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上品止血丸塞进他口中,然后扶着他坐在正厅里唯一一把没碎掉的椅子上:“您若还想着以后,便先注意好身体,我去那边看看他们。”
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殷素素已经放开了董思思的尸身绕过卢子湛,站在他脱脱身前。她弯下腰,看着他脱脱:“你知道人和畜牲有什么区别么?”
他脱脱见过她的手段,吓得拼命摇头,殷素素看着他的丑态忍不住一皱眉道:“这么简单你都不知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她此时妙目圆睁,笑容森然,身上沾着血,看起来竟宛如地狱里闯出来的美貌厉鬼。他脱脱一时间精神恍惚,他竟觉得在这女人身上看到了董思思的样子。一时间他惊恐万分,恨不能起来拔腿就跑。
殷素素哪里能让他跑,她抬手就是一掌,拍在他腿上,听着这畜牲杀猪一样的嚎叫,她路出满意的笑容:“疼么?让你更疼好不好?董夫人死的那么痛苦,你怎么能死的轻松呢?我自认做不到你那般禽兽不如,索性便教教你这禽兽如何做人。”
说罢,她伸出纤纤玉指,往他脱脱脸腮边上凑,然后猛地一甩袖子,一些不知道什么粉末洒落在他脱脱脸上,那粉末一沾上他脸颊,便立刻发出“嗞嗞”的声音,他脱脱失控的吼着,双手停留在脸颊两边,却完全不敢触碰那破损的皮肤。只见他脸上大片的皮肤脱落下来,褐黄的脸颊上不断被融出一个一个的血洞,涌出黑紫的鲜血,血液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腥臭。血液散去,慢慢露出脸颊上森森白骨。
殷素素笑着道:“疼么?”
周围众人齐齐后退一步,他们看着他脱脱的惨象虽然心中也觉得恶有恶报,但终究还是怕极了殷素素的手段。他们为什么不愿出手帮忙?就是因为无论达鲁花赤是死是活,最后都没有好果子吃,搞不好还要连累家人。这些江湖人居然全然不畏惧这样的大人物,想到这里,他们看着殷素素几人的目光中带了恐惧。
张翠山踏出一步,似乎是想要阻止殷素素的动作:“殷姑娘,你何必如此,杀了他便是,你这般对他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
殷素素侧过头,她双眸通红眼角竟有盈盈泪光,她音调徒然高起来,失控般尖声叫着:“这干你什么事!张五侠仁义良善见不得恶人受苦便扭过脸去看那些良善之人的尸身啊!您大恩大德大善人,怎么踏足这样的脏污地方,快滚出去啊!”
张翠山被她的语气刺得忍不住后退两步,他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再说出什么。他一厢情愿的觉得殷素素良善无双,此时因姐妹悲惨离世痛苦万分,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因为心中万分痛苦,可他无法安慰她,只能站在一旁,讷讷不言。殷素素确实痛苦万分,可她又哪里是什么良善之辈?
她扭过头来看着他脱脱,有些癫狂的抽出一根龙须针,直接在他脱脱□出的颧骨上刻起字来。此时殷素素面容平静柔和,她安静的看着他脱脱面颊,左手轻轻拉着右边的袖子,就宛如闺秀在书案旁作画一般。只是这案是人,纸是骨,笔是淬了毒的铁针,一切都让人毛骨悚然起来。
&且告诉你,人呢,总比畜牲多了几分廉耻,又比野兽多了几分仁义。你以为自己是老虎可以随意欺负兔子,其实你自己不过是个偷鸡的黄鼠狼!”殷素素声音柔和,宛如教子的母亲,然而下手却狠辣的很。她拿那几寸长的龙须针,生生在那白骨上刻下“仁义廉耻”四个字,他脱脱已经叫不出来了,他嗓子几乎被喊破了。可那来自骨头上的痛楚却让他心神崩溃,似乎只有喊叫才能宣泄出来。
那龙须针上的毒遇到骨头,竟然让骨面呈现出诡异的黑绿色,好像加了矿粉的墨迹一般。殷素素满意的看着他脱脱脸颊上那娟秀的簪花小楷,丢下针,殷素素余光扫到思思的尸身,心中恨意依旧难平,她索性掏出父亲送的玄铁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他脱脱的肉。张翠山向前踏了一步,似乎想过去搭把手,然而却被卢子湛伸手拦住了。
总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更何况这畜牲死不足惜。
卢子湛就站在殷素素斜后方,解决了那几个试图反抗的杂碎之后他就一直冷眼旁观。殷素素和张翠山总归不是合适的一对,道德观上的分歧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张翠山理解不了殷素素。原著里他不解殷素素为何为了争夺屠龙刀心狠手辣,现在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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