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跟他说两句话呢!说不定我要答应他晚上一起吃饭,他就不会这样了。“
红姐挨着我蹲下来,她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她说:“你先别想这个了,你有没有他什么亲戚朋友的联系方式,先通知一下。”
我这才从那些惊慌失措的情绪中短暂地跳出来,自觉红姐说得对。
关于张竞驰的所谓家人,我只有他曾经法律上面的哥哥徐志勇的联系电话,就算是这两个男人都没跟我说他们之间还有着嫌隙什么的,但是我知道其实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是不可调和的。
然而,除了徐志勇,我还真联系不上其他人。
于是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徐志勇拨去了电话。
不知道徐志勇正在玩手机还是怎么的,电话刚刚响他就接了起来。
我回来福建之后,他没少在微信上面找我聊天,他约我出去吃饭,我说我没在深圳了,然后我们就扯淡别的了。
现在他一接起电话,他有些笑意,他说:“李橙,今天什么风吹你主动打过我啊?难道你回来深圳了,要请我吃饭?”
跟他的轻松自在截然相反,我的内心惊慌而沉重,我握着话筒,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努力在脑子里面张罗了很多词措才说:“徐志勇,是这样的。张竞驰他在福建这边,突然就昏迷不醒了,我没有他其他家人的电话…。”
我的话还没说完整,徐志勇随即打断说:“别急,你现在先把张竞驰所在医院的联系方式给我短信过来,我会安排深圳这边的医院把他之前的病例传真过去,等那边医院按照病例做完应急措施之后,赶紧的转回来深圳!”
顿了顿,徐志勇又说:“李橙,你放心交给我。就算我跟张竞驰斗了那么多年,但无可否认我们共同生活了很多年,我不会拿他的生命安全开玩笑的!你快去要联系方式。”
挂了电话之后,我听从了徐志勇的安排,急急去跑去要到了联系方式,然后又连忙给徐志勇发了过去。
不知道徐志勇在中间做了什么事,没多久之后,又有两个看起来年纪很大,很看起来很资深的医生进了抢救室。
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里面,我越发的接近崩溃的边缘,我坐在地板上,手不自觉地掐住自己的大腿,我的大腿可能被掐紫了一大片,我却浑然不觉。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抢救室的门才缓缓地打开。
我终于做了那种自己都为之厌恶的人。
以前看电视,看到一旦门打开,那些人就冲上去,我只会觉得这戏俗透了,等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原来在现实生活里面,这些永远是真实的掣肘和疼痛,更多的慌乱和惊慌失措,会支配着我们做出很多自己在过后都难以想象的事。
我就这样扑了上去,我一把抓住其中一个老年男医生的手,我甚至连问张竞驰到底怎么啦都没问,就这样语无伦次地说:“他醒了没有?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我有钱,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站在他一旁的比较年轻的一个医生,随即将我的手摘了下来,他说:“小姐,你不要太激动。”
那个老医生这才缓缓地说:“我们这边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张先生的情况暂时还不明朗,我会联系深圳那边的医院,我们院方会马上安排送他过去深圳那边,毕竟那边医疗设备要比这边略胜一筹。还有,小姐,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这边到处都有监控,小姐说话还是注意点好,免得影响不好。”
那群医护人员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走了。
没多久之后,张竞驰被几个护士推着出来,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凑了上去。
他依然紧闭着眼睛紧闭着嘴唇,他的脸还是苍白的惊人,他的手肯定也很凉,我想抓住他的手帮他暖一下,但是却被一个护士长模样的妇女给制止了。
接下来的事,我连谈论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就这样茫然而又茫然地跟在她们后面,看到她们将张竞驰再一次送上了医院的救护车,又把我和红姐给招徕上去,就奔腾在前往深圳的路上。
可是,因为劳动节将至,我遇到了我生命里面第一次那么痛恨和焦虑的塞车。
哪怕救护车可以上那些备用的路肩,却因为有
128他还是活着!你诅咒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