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想了想,自从去年发现母亲的异样后,她就开始偷偷的调查了起来。
十几岁的她,因为更多的接触这个世界,有着比外表更加成熟的思维和想法。
她无法从那些不知年代的书籍中分辨事实,但也隐隐的明白,琉璃玉骨肯定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母亲身上难道出现了什么诡异的变化?
“母亲越来越美,但我却总觉得...她美的越来越妖异。”
白玉安想起去年初冬,满身酒气的母亲跌坐在玄关的样子,那吐出来的气息,几乎让整个房间结成一片白霜,特别是自己扶住对方的肩膀时,能看到单薄的衣裙下,那近乎半透明的琉璃玉骨。
从那以后,母亲的房间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甚至连周边都禁止踏入,哪怕是以前负责母亲饮食起居的管家姐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有时候的深夜里,白玉安会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莫名的女性笑声,有时候又是哭声,时而嘶哑时而尖锐,从远处慢悠悠的传来,有种说不出的诡秘。
白玉安看了手上的玉骨碎片许久,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她摇了摇头,穿过这片枯萎的盆栽区域,往更深处的区域走去。
站在母亲的房间门口,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还是鼓足勇气推开了门扉,不管自己将会看到的是什么,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啪塔——
门并未上锁,很轻易的就被推开了,内里是很宽敞的房间,但摆放的家具并不多,一张双人大床,几个大衣柜,一张小沙发,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堆砌各种书籍的大书桌。
对于普通人家庭来说,这样的卧室空间和家具水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但对于一个常年占据福布斯富豪榜的大人物而言,这样的构造却是极为朴素简洁了,甚至远没有白玉安居住的卧室豪华。
“连杯子都只放了一个。”没有预想之中的恐怖画面,白玉安提上的心又放了下来,她的目光游移,看了眼远处书桌上放置的水杯,突地叹息了一口气:“...看来母亲的婚姻,也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幸福。”
现在不比以前,社会越来越多元化,包容性也越来越强。母亲和林姨虽同为女性,但是在世人眼里,已经算是一对神仙眷侣了,即使隔了这么些年,二人的世纪婚礼也依然历历在目。
更别提外来传的爱情故事,也是玄乎其玄。还有些文人作者,以此为蓝本改编过小说、电影一类的作品。
但有时候表面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内容,自己家内部的具体情况,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这世界上,十全十美的事情可谓是少之又少,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林姨很少住在母亲这边,也不知道她们算不算是在分居。”白玉安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其中放在右边的枕头,很光滑很新,没有什么褶皱,说明林姨很少来这边休息,而没有灰尘则是说明母亲一直在打理着,“最近林姨去阿姆斯特丹旅游,也是只带着苏姨一人。”
林姨和苏姨待她还算不错,三人的关系她也隐隐明白,但这种长辈的事情,没有她这种做女儿开口的份。
不过就算是她也能看出,林姨和苏姨的关系,明显要好于母亲。
“哼!”白玉安总看两个姨不自在,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拍了拍那个不经常使用的枕头,只是冷哼一声,“这才结婚几年,就这般不珍惜我妈妈了,果然婚姻都是爱情的坟墓,真替母亲感到不值当...”
母亲可是绝世大美人,不管嫁给的是男是女,都应该放在手心里被护着捧着,哪怕沾点灰都不成,哪像现在这样经常性的独守空房,连喝酒都只能自斟自饮。
想到这里,白玉安心里都有些疼痛,为自家母亲感到委屈。
她目光一凝,似乎发觉了什么,直接往枕头下方摸去。
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但触感又与玉骨碎片不同,有些软软的,而且那种特别的阴冷感,让她犹如触电般的缩回手。
“啊呀——”
这样怪异的情况,让白玉安瞬间反应过来,她将枕头往上面揭开,那个散发森冷感觉的事物,就这样落入了她的眼中。
“这...这是什么?”
番外 玉树何处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