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州、襄阳、江陵,可直达湖南和两广。
五万大军如一条巨龙,蜿蜒在这条南行的主官道上。
这条官道修建的规格是极高的,路面宽阔严整,道两旁修有排水沟,沟两侧植有数排高大的树木。
由于梅谷堡随军前来的除了三百名军士外,还带了两百匹骏马,杨都统将这一部列入了骑兵阵营。
经过数天急行军,大部队终于度过长江,抵达重镇江陵。
先前在秀州城下大败方七佛义军的王禀部,乘胜追击,不给义军喘息之机。
被紧咬住的方七佛不得已,集结残部与精锐禁军边打边退,血战六天六夜,留下一路鲜血后,最终不得不退杭州城内。
进军神速的两路中央禁军分别在大将王禀、刘镇的率领下,分水陆两路逼近杭州城下,迅速切断了杭州城与外界的联系。
而方腊另一支由八大王率领的近十万义军,虽然顺利的攻克了宁国和旌德等地,但同样在大批精锐援军的攻击下,迅速溃败,一路退守到歙州。
而此时的方腊,却正率主力部队南下,虽然相继攻克了婺州和衢州等地,但无疑在整个大的战略上已完全陷入了被动。
显然,方腊义军不但犯了没有集中优势兵力的错,不但犯了没有火速攻取江陵等长江南岸重镇以扼守天险的错。方腊更是在一开始,就犯了判断上的错误,这才是导致其在此后一系列战略战术失误和最终速败的根本原因。
早在起义之初,方腊就曾断言:大宋**官员只顾自己的官位,县衙不拖三个月不敢上报,而等上报到路级,最少要半年,传到京城差不多要九个月,然后再是大臣们讨论扯皮,这最少又得一个月,最后再到派兵镇压,恐怕最少得一年以后。
显然,宋政府火速派出精兵南下,完全出乎方腊义军意料,可以说打了其一个措手不及,而义军散乱无方的指挥也使其缺乏及时有效的战略调整和应变。
童贯身为前线总指挥,在此过程中,可谓是指挥若定,一副运筹帷幄的名将风范。后人拒此有说这老贼“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当两路联军逼近杭州城下下,老奸巨滑的童贯并没马上下令发起总攻,而是采取坚壁清野、断贼援路的策略。当然他也是得知西部劲旅已经度过长江,打算待西路军到来后,再集结优势兵力,伺机给义军以致命一击。
秦陕两路联军刚到江陵,童贯的紧急军令也就传了过来,要其火速南下。
联军不敢怠慢,简单修整一下继续急行军。
联军到达秀州时,也许是为鼓舞军队士气,两路联军顺带着参观了秀州城外、官道两旁的三座京观。
说起这京观,其实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开始流行了,当然这也是一很不文明的交战惯例:战胜一方将战败一方阵亡者的尸体堆积起来,并覆土夯实,形成一个个大金字塔形的土堆,号为“京观”或“武军”。当然,它的目的主要夸耀武功的。
“京观”演变到后来,则直接将尸体堆成大垛或只砍下头颅叠成金字塔式。象童贯下令搞的这三座,就是如此,夸耀武功是一方面,这厮主要也是因祖坟被义军挖了而泄愤呢。
唐十一跟在队伍中,根本看都没看,虽然闭了口鼻,可直到走出老远,那浓烈的腥臭味还能清晰可闻。
大军过了秀州继续向西南进发,由于越来越靠近前线,五万大军也成战斗队形散列开来,大致分前中后三军行军。而各部也按都营军布好阵列前行。
两路联军,除一万三千余精骑外,余者皆是重装步卒。
步军一都百人中,刀手和枪手处于阵前,共约三十人,余者七十人全是弓弩手。这次的配置和中原禁军一样,即弓弩手占了军士的大部分,枪手和弓弩手的比例大约为三比七。这也是考虑到针对农民起义军作战特点而定的。
现在队形相对散开,梅谷堡的军士们也渐渐活跃起来,相互议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显然,众人心思各异。
唐十一觉得有必要统一一下思想,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特么准不能叮嘱兄弟们打农民兄弟的时候留点情吧。开玩笑,先不说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万一传到上头的耳朵里,绝对把自己当奸细给办了。
“
第二百二十四章挥兵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