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反倒是张依依一脸的忧心忡忡,不停地教授小鲜她在体校里练基本功时的一些小窍门。
足足到了五点半点,两人都饿得手脚发软,才算练完了球。小鲜勉强能够保证运球时不跑球了,至于投篮,张依依也说了,投篮不仅要靠准头,还要看手感,小鲜在手感这方面还很欠缺。
食堂里的饭早就所剩无几了,还得去赶六点半的晚自习,两人只能是商业街吃饭了。
因为赶时间的缘故,张依依也没有刻意挑剔饭店,没往人多的地方挤,而是找了家一间新开的叫做“四川饭摊”。开店的是一对四十岁上下,四川来的中年夫妻。
“饿死我了,以前天津少体的一个大师傅,烧得一手好吃的辣菜,”张依依看着点菜单,这家开在了商业街上的小店铺并不大,总共也就只有六张桌子,桌子都是原木刨出来的,边边角角用砂纸打磨得很圆滑,看着是男店主亲手做得·也没上油漆,有股好闻的木头味。
墙上贴着一张菜单,写着些炒年糕面条和各类小炒。
别家的店里都是些老客,热热闹闹的,这对夫妻的店新开不久,看着又木讷,也没学人家出门拉客发传单,夫妻俩一个蹲在地上洗辣椒,一个煮着备用的卤汤肉·店里显得很冷清。
“老板,能做酸汤鱼吗?”小鲜刚运动完,闻着那股新切出来的辣椒味,想起了几年前在白家古镇上吃得那次酸汤鱼。
正在切辣椒的老板娘抬起了头来,鼻子红红的,生辣椒的味道可是够呛的,“小同学,我们开得是四川饭摊,贵州那边的菜就是做也做得不地道,要不你来份水煮鱼·咱四川人做这个,老好吃的。要是想吃,就让我家那口子,给你们做一盆,其他菜也不用叫了,一盆鱼就够你们吃三碗饭了。”
张依依听着有水煮鱼吃,再听老板娘说得直率,就点了一盆,老板娘就和她们随口聊了起来。
原来这对夫妻俩的女儿今年考了北京的大学,老两口早几年都是在家里种田的·唯一的女儿来了北京后,就合计着一起来了北京。可惜他们文化程度都不高,年纪也上不上下不下的·去打工也没人要。后来听说圣心中学的商业街上有家饭摊出让,就顶了下来。今天才是开业的第二天。
“我家的娃以前就最爱她爸做的水煮鱼,店里用的辣椒和花椒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用油爆一爆,味道可好了。”老板娘把一碗做好的辣椒酱摆在了小鲜和张依依面前。
这可不是普通饭店里人工色素调制起来的辣椒酱,是起了油锅,将辣椒在油里干熬出来的,辣椒皮黑红相间·一粒粒的辣椒籽或沉或浮·又香味又冲。
“老板娘,这些辣椒酱是你们在这里熬得?”小鲜看着这对淳朴的四川夫妻·就想起了葛村的金大伯和金大妈,山里人的那种憨实·是连辣椒味也掩不掉的。
“哪能呢,北边的人不习惯吃辣椒,在这里一吵,路过的学生和老师还不要被呛得涕子眼泪一起流,是从老家带过来的。
孩子他爸下午还在说,要不要学南方人那样,在辣里贴点甜味,这边的人好接受一点,”老板娘摇头否认着,两口子租了半年,再这样下去,也是吃不消的。
“不用怕呛着别人,不吃辣的人,是不会走到你们这一带的。要是会吃辣的,闻了你们的辣椒味,还不跟听了鱼腥的猫一样,”小鲜以为“酒香不怕巷子深”,辣椒地道也要让识货的人都尝尝。真要是闷在了这里,等着一个个的回头客,还不知道要何年马月呢。
“好辣,”张依依用了个小汤匙舔了一口,直辣得眉毛鼻子全都拧巴在一起了,“不过很地道,我爸特喜欢吃辣,她要是知道了有这么地道的饭摊,一定会过来尝尝。”
“别改了,改了就和街上其他的店一样的了,”那盆水煮鱼已经上来了,红旺旺的辣油,雪白的鱼肉,诱人的香气,立马就把小鲜和张依依肚子里的馋虫炸开了,两双筷子一起,也不客气,没半个小时,两人都吃了三碗饭,鱼也被吃得干干净净。
“我们明天再来吃,把林响和林亚也叫过来,”张依依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小鲜附和着点了点头。
没过几天,商业街上的一家四川饭摊做的水煮鱼很地道的消息,说是他们家的辣椒和花椒特别地道,炒辣椒时的呛鼻味整条街上都能闻到,可是
20自取其辱的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