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朝皇宫御花园的一座亭子内，有两人正在下棋。其中一人看上去约莫才16、7岁的模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好一位翩翩少年郎，眉宇间却又隐有几分威严，却正是大明皇帝陛下辉焱皇帝。而与他下棋之人，则是老皇帝华焱皇帝，老皇帝虽已退位数年，但身上威势依旧，眼神锐利，精神饱满。
神武988年秋，当时不过56岁的华焱皇帝宣布退位，将皇位传给他最小的儿子——当时年仅11岁的辉焱殿下，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王朝动荡，人人自危。然而，登上皇位的辉焱皇帝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平息了一切。年幼的他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政治天赋和与年龄不相符的可怕的智慧谋略，更采用暴力手段以雷霆之势镇压了其他皇子的暴乱，而后清理朝堂时更是铁血无情、凌厉果断，很快就完全地把持了朝政，坐稳了皇位。
就在人们为这位小皇帝所展现的手段、智谋所震撼的同时，臣子们更担心这位皇帝陛下会不会成为一代暴君。但随后辉焱皇帝的一系列政令让他们彻底安心了，大赦天下、减免税负、亲入民间慰劳百姓……让一干臣子们直呼遇到了一代明君，甘愿肝脑涂地辅佐辉焱皇帝。
此后，辉焱皇帝更从不骄躁，赏罚分明之外更是从不徇私，更难得的是他对老皇帝更是尊敬异常，朝中无论大小事务都一一说与他听，甚至常常询问老皇帝的意见。两代皇帝常常彻夜长谈，探讨朝事。
“你分心了。”老皇帝放下棋子，端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看着辉焱皇帝道。
辉焱皇帝抬起头，对着老皇帝笑道：“果然无论什么都瞒不过您。”
“既然心不在棋盘之中，再下也索然无味，不如就此作罢。”老皇帝右手一抹棋盘，将棋子完全打乱。
辉焱皇帝看着棋盘上混乱的棋子，说道：“父皇所言极是，但儿臣还不懂该如何作罢。”
老皇帝站起身来，看着亭外的花草，说道：“你很聪明，但毕竟还年轻，不懂收手。”
“为何要收手？”辉焱皇帝问道，“在我大明境内，又有何方宵小胆敢滋事？我大明民风彪悍，如今又有灵师相助，其他人等又能在这里翻出几朵浪花？”
“你不懂。”老皇帝淡淡地道，“你可知为何在988年之前从未有灵师进入朝堂？”
“儿臣不知。”辉焱皇帝摇头道，“这也正是儿臣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你不明白灵师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老皇帝说道，“一个强大的灵师，在战场上完全可以拼光一整个军备优良的军团。一群实力稍弱的灵师，也同样可以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若是由灵师组成军团，其实力无法想象。”
“这有何不妥？”辉焱皇帝不解道，“上了战场就只有胜负，实力越强不是越好？”
老皇帝缓缓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有大明才有灵师。灵师的破坏力太过恐怖，如果发生大规模的灵师混战，恐怕整片大陆都会被毁灭。而这片大陆上，更多的是普通人，甚至就算是再强的武师，也不敢轻撄其锋。”
“所以灵师对各大王朝而言更多的是战略意义？”辉焱皇帝若有所思地道。
“没错。”老皇帝点头道，“即便现在灵师入了朝堂、进了军队，他们也与一般臣子享有不同的待遇，而这，就是代价。”
“代价？”辉焱皇帝微微皱眉，又突然恍然大悟道：“难以掌控所以需要约束，这些灵师的行动都受到了监视？”
老皇帝点了点头，道：“灵师入世，本就是一次冒险，双方都要有所付出。”
辉焱皇帝也点点头，而后又叹了口气道：“可是儿臣不甘心就此放手。”
老皇帝转过身看着辉焱皇帝，道：“我也明白你的心思。在我大明境内发现这秘境，尤其还是在南方那里，其他王朝很难插足，你觉得这是我大明崛起的机会。”
辉焱皇帝点头道：“我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儿臣实在不相信还能有什么差错。”
老皇帝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若不让你尝试一番想来你也不会甘心。”
辉焱皇帝不语。
“灵师的力量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老皇帝严肃地说道，“你要记住，可以利用，但不能依赖。”
“
第十六章 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