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留言,室友很晚才回复。
而那句回复,也就寥寥几字,与一个表情:“我说怎么看着好像很恩爱的样子,原来是老妇老妻啊Σ(⊙▽⊙”a... ”
陶梦竹愣了好一会儿,回道:“嗯。”
之后,再无回应。
陶梦竹隐约感觉甄爽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如果甄爽真的察觉到了,那现在就是在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假装的意义又在哪里?
她不太懂,却忍不住要去想。
时间过的总是眨眼既逝,电视上播着陶梦竹没什么兴趣的综艺节目,她看了看电脑右下角已经走到了十一点的时间栏,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室友说过,要早点睡觉。
陶梦竹舒了一口气,将电脑关机、合上,放到了边,闭眼酝酿起了睡意。
也许太久没有在这个时间睡过觉,一时精神竟是异常的清醒。
陶梦竹眼虽闭着,却总感觉无数纷乱如麻的思绪在脑中翩飞,想抓又抓不住,理又理不清。
当脑中思绪稍微平静一些后,电视那已被调得很小的声音却又顿时清晰了起来。
于是,她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
十一点四十……
睡不着,数室友吧。
陶梦竹这般想着,偏头看了一眼还在看电视的阿婆,见她没睡着,便不再担心自己会打扰到她,默默用一种极小的声音数起了室友。
“一个三亏,两个三亏,三个三亏,四个三亏,五个……”
“一百一十三个三亏,一百一十四个三亏……”
“四百三十七个三亏,四百三十八个……”
终于,在不懈的努力下,陶梦竹成功把四百多个室友带进了梦乡。
再次睁眼时,已是新的一天,旁侧床铺再一次没了人。
难得九点过起床一次,陶梦竹望着窗外伸了个懒腰,把护士叫来,打上了吊针。
陶梦竹望着那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发了十多分钟的呆,随后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日期上提示着七夕两字,心中立刻浮起了一股十分难以言喻的惆怅……那位阿婆这么早就没了人影,应该也是去过七夕了吧?
室友现在起床没有?
室友今天会不会来陪自己?
室友会不会正在陪谁做着某个游戏的七夕活动?
陶梦竹拍了拍自己脑门,打开4g网登上q/q,点开了那个名字改成了的小群,难得有心情,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
于晓秋和古梁舟正在聊今天出去玩的事情,胡杨今天似乎有三个学生要上小课,只能在一旁默默看两人的约约约计划,吃东西、逛街、电影院和游乐园都被她们两个讨论到了,真是一点也不低调,虐得胡杨整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股忧伤的气息。
记录翻完,往下一划,便见那两人又刷了十几条消息。
狼山玉:球球你在哪里等我啊?
文荒球:xx路公交站牌那里。
狼山玉:[全场包邮般的笑声]好好好,肾好肾好,玉玉马上出门了。
文荒球:我都要到了,你才出门﹁_﹁
狼山玉:玉玉还没有决定今天出门要不要带帽子(⊙o⊙)…
胡小杨:[单身的凝视]二胡要去给学生补课了。
狼山玉:球球,你说玉玉要不要戴帽子啊。
文荒球:你还在纠结这个[拜拜]不戴,快出门了。
狼山玉:啊,但是我想戴。
文荒球:那就戴。
狼山玉:噢,那玉玉马上就出门了。
看到她们还没成功约起来,古梁舟又习惯性迟到了,陶梦竹瞬间感觉平衡了不少,出声打了个招呼。
日一万:球你是不是sa,和玉玉约,你可以推迟一小时出门,认真脸。
狼山玉:[清仓甩卖般的笑声]盟主竟然在这个点起床了!躺医院的人就是不一样,生活都规律了起来。
文荒球:玉玉说今天会尽量快点的,我也是一不小心就天真了。
日一万:玉玉说的话你也信?她老千年前就嚷嚷着要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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