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血流如注。他冷酷地纠正道:“支那这个词本身是一个虚妄的称呼,就如同你的祖宗一样的肮脏。”然后,他一枪又一枪地补刀着,地上的“老东西”几乎被子弹打成了一堆烂泥。他避开了所有的要害,要这个刽子手体会到临死之前百倍的痛苦,才一发射进了他的心脏。
杀完了人,萧牧扔掉了枪,背上了背包——背包里有一张去澳大利亚的机票。
今夜大仇终于得报,却也是留在国内的最后一晚。
他擅自杀了这些外国仇人,也找好了往后退路。
而且并不后悔再一次犯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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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南昌市。
当沈悦得知小坂裕生死亡的消息时,杜以泽正在建议:“明天我们去殡仪馆看一看尸首,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个老东西。”她正要说什么,孩子忽然间哭了起来,她连劝带哄才让宝贝儿子止住了哭泣。那边,杜以泽不无嫉妒地看着她对孩子的表情,实在是温柔到不可思议。
&姐,你听我说话了没有?!”杜以泽不耐烦了——自从沈悦见到儿子之后,眼中就好像完全没了他,儿子又吃饭睡觉全部都赖着她,都快把他这个正牌父亲给隔绝在外了。
聪明如他,顷刻就明白了——有人抢走了他心爱的姐姐的心,而这个人就是他们的儿子。作为一个男人他嫉妒,这是他怀中的女人他床上的伴侣……而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没适应父亲这个角色。
&到了,听到了。”沈悦抱起了儿子:“看个尸体有什么好说的?”
&有那个叫做阳子的女人,你可以送她最后一程。”杜以泽如此说道。
她的手一滞,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隔日,西山万寿园位于九龙山脚下。
极简单的大理石台阶一层又一层盘旋而上,周围矗立着累累坟墓。清明刚过了不久,前来参拜的人远没有坟前的花束多。沈悦是一大早就到了,杜以泽把车停在杂草丛生的停车场里面,她下车的时候,不远的教堂正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下,那悠长的身影投射在整个墓园道上,将偌大的坟场一分为二。
踏上台阶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鸽子的咕咕声,然后看到了不远处洁白的礼堂前停放着一排警车,几个警察像模像样地守在殡仪馆的入口处。毕竟一群外国人死在中国,怎么说都是很麻烦的事情,何况小坂裕生还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到达殡仪馆入口的时候,只见公墓的几个负责人迎了上来,当地的官员也作陪。杜以泽带着律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几个人边谈话边走,路过荷花塘时,低矮的杨柳拂过男人的肩膀,淡淡的薄雾笼罩在周围。她看起来就像是杜以泽融化到了一片白茫茫当中去了。等他们谈完了事情,她才追上了他的脚步。
刚才她听到“外交部”这样的字眼,于是问道:“日本方面有没有人来处理这事?”
杜以泽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她:“有,但是他们也管不着,该判的还是得判,顶多把尸体拿回去下葬。”
&什么?”
&际上有禁毒法,全世界一百二十多个国家都加入了条例。小坂裕生在越南,老挝的贩毒案底不少,这种毒枭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死罪。”
&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不是贩毒,而是贩卖古董。”她不想便宜了这号人。
&但是国际法上并不追究盗墓贼。”
&便宜他了,小坂裕生过去的两年里偷偷贩卖了不少古董,有些甚至是博物馆级别的文物……”她顿了顿,想到那些珍惜的文物都是通过自己的手流向市场的,忽然觉得过去的日子里自己无非扮演的是一个同谋的角色。
这么一想,过去一年的时光过得简直是浪费无比。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许多的思绪。靠近陵园的地方,她听到了教堂里传来的祈祷声,背景曲是 亨德尔的《弥赛亚》 ——之所以认得这曲子是因为她前世曾被几个传教士教过几门功课。那是十九世纪初的中国,来华传教的外国人都信仰着基督。而所有的传教士都会在礼拜天去教堂里当临时的神父——那时候迷茫的人可比现在多得多了,需要忏悔的人也很多。
转过长长的林荫花道
98.098 枪决【大结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