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楼一聚,家父略备了薄酒,为大侠接风。”万卫煊绝对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看着秋影痕没有反应,又向张里说:“张先生也请到时候一聚。”
秋影痕的手只是微微一拍,一块不大不小的狗肉正好塞住了万卫煊的嘴。
“你是请我还是请他?”万卫煊嘴说不得话,可他的眼睛会说话,偏偏就没有人看他。“万财在杭州可谓是称霸一方,一年收上来的银子,虽不说有几百万,可是百万之数还是有的。况且万家已立杭州十年有余,名下资产已经难以计算。以二十万两买他一命,也不知是值得不?”
“二十万两当然不划算,所以家父才叫小人前来请大侠。”万卫煊想必也很喜欢吃狗肉。
“我约定的时间是十五,今日不是月圆之夜,我不见他。”
“家父知道秋大侠不愿移驾,所以又让小人送上另一份薄礼。”
万卫煊轻轻一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仆人抱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他本想一显身手,可却还是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张里的手里。张里一愣,摇摇头,转身回望秋影痕,只得奉上这看似平常的盒子。秋影痕只是接过来,另给张里倒了一杯酒,张里瞥了一眼万卫煊也坐了下来。
秋影痕只看了一眼,一对剑眉突然有了一个很细微的改变,似乎皱了一下,随即又立刻变了回来。
万卫煊走的时候,秋影痕已经答应他了,所有的理由只有那一个盒子就够了。
张里看着留下的金子一筹莫展,这一箱箱堆砌整齐摆在他的小院子里,就像堆起了一小座金山,招贼。秋影痕从一接到盒子那一刻就离开了这里,张里实在看不明白,一个小盒子难道比二十万两黄金更加值钱。但是这些黄金就这么放在这里?
说实话,张里很喜欢黄金,可是他偏偏不敢拿一丁点儿黄金。因为他深知一个道理,惜命比惜金重要得多。所以他做出一个决定,收拾包袱离开这里。只是不知这儿少了狗肉是否少了个味道。
秋影痕走得并不远,在一条小船上。
西湖的秋天并没有让人失望,反而周围金黄的叶子配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像是一幅秋景图,格外惹人怜爱。
西湖上的小船很多,每只船都很小。这种坐在船上,清风拂面的感觉很是舒服。
自古文人雅士将泛舟游湖当做一种乐趣,既能激发诗兴,又能饱览美景。最为让人憧憬的是迎面开来的船只,不是里面坐的是谁?是金枝玉叶,还是小家碧玉,或又是船家女?湖上除了微风,还有夹藏在风中的歌声,杭州人或不比姑苏人有诗兴,但不管是贩夫走卒,清雅学士,只要看到这满湖的秋色,就忍不住高歌一曲,以畅情怀。
秋影痕的船只有他一人,他就这样躺在船上,除了他身边的那把剑,没有人会认得他。
一阵风夹着一曲小曲儿飘了过来,那歌声温柔辗转,秀气之中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似乎一听全身瞬间就舒畅起来。那歌词唱到:
青天上月儿恰似将奴笑,
高不高,低不低,
正挂在柳枝梢。
明不明,暗不暗,
故把奴来照。
清光你休笑我,
且把自己瞧,
缺的日子多来也,
团圆的日子少。
小女孩不知这《桂枝儿》中的愁苦,反把这儿曲唱得轻快、欢乐,也不知那作曲的人又该如何。
歌声随着那荡漾的清波越来越近,船头靠着秋影痕的小船。只见船里走出来一个姑娘,年龄十五六岁上下,布衣荆钗,一副渔家女的打扮。一见一男子躺在船上,羞红了脸,急忙转身进仓。
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个老翁,白发苍苍,也是渔人打扮。他听孙女说外面有船挡路所以来瞧瞧。
秋影痕起身端坐,那老翁本就不通语言,也不说话,只打手势。秋影痕也不知他在说什么。老翁一见秋影痕不让,拿起撑杆在秋影痕小船一蹬,这力道恰到好处,两只船又划开了好远。
渔家女轻手轻脚的走到船头,看着秋影痕,拿着双桨,一边唱着歌一边荡漾而去。
歌声悠悠,随着船的离去,也渐渐远去,只留得秋影痕独自卧在船上。
那少女脸上长着些小麻子,也不
第三十三节莫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