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时间我们下回再聊再见了!”
晨雾少女号的女管事刚才非常耐心、非常详尽地跟她解说了一遍她怀里这堆布料该如何被穿到身上。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而且一点儿都没听懂没学会,眼看着派对马上要开始了,她急着回去寻找正确的穿衣服的姿势。
没想到眼前的几只高跟鞋就这么直直地堵在回廊里了,半点儿没有让开的意思。
瑟罗非这才认真抬头,看了看拦路的几个年轻姑娘。
得。都不用进一步沟通了,光看她们把眉毛挤成竖型的诚意,就知道她们是真心来找茬的。
在塞拜城待了半年多,瑟罗非当然知道并不是所有海民都能坦然接受没有魔法的日常生活,也并不是所有海民都对她抱有善意。
女剑士表示毫不在意。海民想怎么过他们的生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她忙着在一次次的痛觉刺激下抓回感官,吭哧吭哧地重新学习坐起、站立、走动等基本动作;海民的好感值对她来说更不是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她是谁?她是有记载以来史上最年轻的通缉犯!
这边她还没来得及放出点儿狠话吓唬吓唬这些一看就出身不错的贵族小姐们,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到你真是荣幸,瑟罗非小姐,用一个烂了半边的铜币交换到半年贵族生活的成功商人!”贝拉发出虚伪的惊叹声,“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谈谈。这奇迹一样的交易是怎么达成的?需要怎样的好运气、诡辩手段、和厚脸皮呢?”
贝拉身边的女孩儿们捧场地发出叽叽咯咯的笑声。
其中一个女孩儿说:“只可惜,穷酸的渔女终究养不出贵族的样子。粗糙的皮肤,短短的毫无美感的指甲,暗淡的头发……天啊,这样一个人真的要和我们一块儿出现在舞池里吗?我光想想就要晕过去了!”
&看她手上的裙子!”一只涂着精致的鸢尾花指甲的手突兀地伸了过来,又长又尖利的指甲毫不客气地拽住瑟罗非纱裙的裙摆狠狠一扯:“缀满了环皓石!”
&的吗?我也要看看!”又是一扯。
&些丝带是用缎丝编的呢!”狠狠地划下!
&喜欢这个蕾丝的式样!”毫不留情地撕开!
贝拉矜持地拿着小扇子,掩着嘴角的笑站在一边,也掩去了她望向裙子时眼中的嫉妒。等到女伴们终于消停了,对方明显是用来参加舞会的裙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了,她才不咸不淡地说:“她们手上没轻没重的,你不会介意吧?”
瑟罗非看了看手上明显没法儿再穿的裙子,心里赞叹了一下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们的战斗力,干脆把怀里一大堆布料直接往外一抛。
太好了,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丢掉这个她一点儿也看不懂构造的、叮叮当当的可怕东西了。
不过她被欺负了是事实。不管这是不是她自个儿顺水推舟得来的结果,她都要报复回去——女剑士的心眼就是这么小。
她看着面前还在话里话外各种贬低、嘲讽她的姑娘们,咧嘴一笑。
拔剑,挥剑。
回廊上华丽的壁灯被大剑轰然拍碎!锋锐的碎片飞溅开来,女孩儿们吓得放声尖叫,纷纷挡着头脸蹲坐在地上。瑟罗非这一下可是一点儿都没留情,女孩儿们裸露出来的小臂、肩膀、甚至是脸颊,都多少被割出了细细的血口子。
什么体面,什么优雅,什么气度?
瑟罗非好笑地看着眼前被吓得脸色青白的贵族姑娘们。
和她们斗嘴?没问题,她有一肚子能把她们说哭出来的脏话儿。
可她懒,旁边也没有一只红毛,这让她的灵感大打折扣。
能挥剑解决的事儿,为什么要动嘴皮子?
贝拉缩在一个圆脸女孩儿后面,憋着眼泪,怨毒地等着瑟罗非:“你,你不过就是一个粗鄙的海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粗鄙的海盗一翻手腕,大剑以万钧之势坠下,在一片能把人耳膜震破的哭叫声中,又堪堪悬在贝拉的肩头。
&到剑上的血腥味儿了吗?”瑟罗非舔舔嘴唇,“学乖点儿,姑娘,为你纤细的脖子着着想,别这么冒冒失失地跟一个海盗说话。”
见贝拉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样子,瑟罗非也没太为难人家。她很快就把大剑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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