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军官都是北方人,兴许北上才有机会找到你的恩人’,我就跟着他走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凄婉哀切,诉说往事。
那缱绻深情的眸子,那泫然落泪的倩影,佳人一往情深的粉融娇颜令人心头震撼,亦砰然而动。
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这般深情,更加没有男子能拒绝此等绝色佳人的深情。
不管白云归是否有心接纳容舟,此刻都应该给他们单独空间。
画楼瞧着白云归眼眸深敛,似有些恍惚,他大约也动情了吧?
她轻声道:“督军,我去端杯茶来……您和容姨太太也别站在这里,坐下说罢。”说着,便要抽出自己被白云归握住的手。
力道微紧,白云归转眸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我不喝茶。”
然后对容舟道:“当年我是秘密前往,除了近身副官,甚至刺杀我的人都不清楚我的身份。我相信你是真的这些年都没有查出当年救下你的人,我也相信你说的。可这些,不是我欠你的!”
不知道为何,画楼觉得自己的呼吸比刚刚顺畅几分。
容舟惊愕,难以置信望着白云归,泪珠大颗大颗簌簌滚落。
白云归面容没有刚刚的盛怒,只是语重心长道:“你的遭遇很可怜,我也同情。被亲人推向火坑,沦落风尘,你是个薄命的人。这不仅仅是你的不幸,是整个时代的罪孽,是整个民族的沦落和扭曲。你是我管辖内的百姓,百姓养活着军人,军人保卫你们,我们谁对谁都不存在恩情。况且,当年用性命和鲜血护住你的,是你的仆妇,你却只记得我……”
声音里不自觉流露失望,他微微一顿,悄敛了情绪,继续道:“我已经明白告诉你,不管是做我的女人还是下属,你都不够资格。你不管是做了舞女还是后来做了特务。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迫你。难道因为你心里念着我,我就要对你的不幸负责?”
容舟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难以置信望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这般无情。
以前听人说,白云归是个狠毒无情的人,她一直不信。再无情的男人。都会被女人的柔情打动。
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要为她办最盛大的婚礼。难道他无情?不,他对慕容画楼有情,且是浓浓深情。
是她走不进白云归的心而已。
容舟突然蹲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像个失落的孩子。刚刚她落泪时,依旧刻意保持着她的柔媚与楚楚可怜。此刻。才是绝望的放声啼哭,泪珠沿着她白皙手背滚落。
“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她哽咽着呢喃,“你不要我,我这些年这样辛苦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举目无亲,没有人真心疼爱我,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留恋?”
这些话,似乎宣泄绝望,也好似在威胁白云归:他若是不肯要她。她活着便失去了目标,还有什么意义?
画楼一直以为,容舟在李潋之的南下计谋中,扮演了角色。如今瞧来,就算是有角色,也是用来误导他们的。
这样的女子,只能用来施展美人计,除此之外,难堪大任!
画楼有些失望,原来容舟是李潋之的烟雾弹。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白云归最是听不得这种消极的调子,更是不喜欢女人用死来威胁他,眼眸又噙了薄怒,“你愿意为别人活着,或者自己活着,我强求不来;你愿意去死,我更加无法阻挠!命是你的,生死你自己决定。你弄坏了夫人的婚纱,怎么反过来好似我们欺负了你一样?”
听到这话,容舟哭得更是伤心。这些话如同一根刺,刺入她的心脏。
从前,那么多男人求着她,她玩弄他们与股掌之上。
如今这是报应吗?
可是这报应,也太狠了。哪怕他不肯给她全部的疼爱,只要一份,只要肯敷衍着她,她都会心满意足。
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姨太太,没有红颜知己?
偏偏白云归没有!
她不幸,容舟觉得自己如此不幸。她盼了这些年,等待的居然是这样怪异另类的男人,可是她能如何?
跟了多情的男人,总有一日容颜未老恩先断,新人换旧人。
“好了别哭,这一整
第一百六十六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