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先是面容一僵,‘露’出了几丝尴尬之意,然后立马冲着跪在地上的北琴散人,不悦的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只不过北琴散人,对孙思危的呵斥置若罔闻,仍旧虔诚万分的跪在驴爷的身前。大有驴爷不收其为徒,其就长跪不起的势头。
见此,驴爷先是鄙视的斜了孙思危一眼,然后才对北琴散人慢条斯理的道,“驴爷我散漫惯了,并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在琴艺上指点你两句,还是可以的。”
北琴散人闻言,双眼之中立马闪现出了‘激’动的光芒,众人都看得出来,其是在向驴爷真心求教。
见众人目光,纷纷转移到自己身上,驴爷一点都不怯场,甚至还有些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不得不说,你是一个琴道的天才,能够将古琴技法练至你这般境地的,恐怕古往至今,都不超过十指之数。不过要论弹出的曲子,当世超过你的便不下千位,你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吗?”
驴爷一本正经起来,还真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北琴散人闻之,立马不解的摇了摇头,并份外恭敬的道,“请驴爷为我解‘惑’。”
对于北琴散人的态度,驴爷还是相当满意的,所以其也没有藏‘私’,一语就击中了要害,“琴技指法固然能够使乐章,变得更加‘精’彩,但音乐真正的玄妙之处,是情而不是技,你这些年苦练琴技,其实是在舍本逐末。
只不过以情御琴,说易行难,想要‘洞’悉其中真意,也要看你的造化。但只要你一朝悟透,不仅是琴道,就连武道都将会是一片坦途。届时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孙家,就算是整个天下,你都可站在巅峰之处。”
驴爷见北琴散人,双眼之中,仍然布满了疑‘惑’,便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道,“我再最后指点你一句,假若你悟了,就悟了。若是没悟,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闻言,北琴散人微微点头,恭敬异常的道,“谨听前辈教诲。”
北琴散人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琴道奇才,驴爷为其点拨,在无形之中,也倍感压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真的上过战场吗?”
众人闻言不解,但其对于北琴散人来说,却犹如落在苍茫野草之上的一粟火种一般,瞬间就形成了燎原之势。
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又如何将战场的恢宏与残酷,以琴声描述出来。如此浅显的道理,北琴散人竟然直到今日,才从驴爷的言语之中悟到。没有体悟,又何谈表达,北琴散人现在欠缺的,就是感受,用心去感受,一草一木,一人一事。
双目骤闪,北琴散人再次叩首,“驴爷虽不愿收北琴为徒,但北琴却视您为师。假若北琴日后有所成就,全凭驴爷今日一言之恩,北琴就此拜退。”
言罢,北琴散人又对驴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离去。不过当其走到孙思危的身旁之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北琴一生之追求,皆在琴道之上,如今得良师点拨,寻到一丝触碰琴道之极的契机。恕北琴从此以后,不能再在二爷身旁伺候了,还望您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北琴言尽,没有做丝毫的停留,立马抬步而去。孙思危闻之,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并喃喃自语道,“适可而止,好自为之?我做得真的有些过火了吗?”
在孙思危招揽的这些手下,北琴散人算是唯一的一个,很少说话的人。所以他对其最后的一句“适可而止,好自为之”,份外的重视。只不过老天,却并没有给孙思危就此收手的机会,在其刚刚开始悔悟的时候,便派人打断了他。
“二爷,北琴一走,咱们这彩头,可就算输了。”
经其手下这么善意的一提醒,孙思危的注意力,便立马就转移到了他所写的那张字据之上。
“那个……可不可以……”
见孙思危吱吱唔唔,驴爷鄙视一笑,然后揽着妙灵姑娘徐徐站起,“愿赌服输,这没什么好商量的,不过二爷若有雅兴,我们倒是可以再赛一场。至于比什么,还是由你们说的算,只不过这彩头,可就要翻番了。”
其实,孙思危吱吱唔唔,也没有想要赖账的意思。他只是不知如何开口,让驴爷与他再赛上一场。所以如今驴爷主动提及,孙思危自然急忙应承了下来。
“既然驴道友有如此雅兴,那
第392章 驴爷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