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

婿眉宇间有些忧郁,一味的讨好着杜燕绥。儿子更是小心侍候。这两小子小心侍候着的国公爷,对他俩不假辞色,对自己却是尊敬有加。心头不由大乐。

    江南大捷后,岑知柏才晓得父亲升任侍郎的原因,生生吓出身冷汗来。

    岑三老爷偏向了杜燕绥。岑二老爷生怕三老爷把信的内容告诉给杜燕绥,叫人亲自去洪州讨回那封信。

    岑侍郎不敢肯定杜燕绥是否知道自己写过那封信。眼下又有一事迫在眉睫。吏部要查扬房二州刺史岁考评优的事。他正巧在岁末升任了侍郎,位置仅在尚书之下,一不留神就会被当成替罪羊。岑侍郎心头大急,赶了来杜家,想让杜燕绥瞧在姻亲的份上,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岑知柏心头忐忑不安。三叔没把父亲拉拢他投向皇后一面的信告诉杜燕绥便罢了。如果让杜燕绥知道,他在江南平叛,父亲在背后捅刀子。吏部要把罪名推父亲身上的事,杜燕绥哪里还肯帮忙。

    庆幸的是,杜燕婉嫁给了邹大郎。自己娶了邹氏。岑杜两家的关系又密切了几分。

    邹雄杰心头也有些发毛,总觉得杜燕绥看着满面笑容,眼里直朝他扔刀子。他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都伏低做小忍过去。

    杜燕绥知道是祖母的安排。可妹子出嫁,他却不在。怎么看邹雄杰,怎么也觉得他娶燕婉就是在趁火打劫。

    众人都端了酒杯。邹员外喝得高兴,岑知柏是来者不拒。杜燕绥就静静的看着邹雄杰手里的茶水。

    邹雄杰嘴里发苦,成亲摆席,他饮的都是酒糟甜汤。他豁出去了,笑着换了碗:“既然破个例,就喝爽快!”

    一碗酒下去,邹员外吃惊的张大了嘴,这是他家从不饮酒的大郎?

    杜燕绥一笑,一巴掌拍在邹雄杰肩上,直接把他拍到了桌子下面。这才不好意思的去扶他:“习武之人,手没个轻重,妹夫莫怪!”

    邹雄杰装醉,大着舌头嘻笑:“没……事!”

    杜燕绥看着他,目光清明之极:“别在我面前装醉。趁我不在娶走我妹妹,不给你一巴掌我心头不解气。”

    邹雄杰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杜燕绥又笑:“行了,既然娶了燕婉待她好就行。不好,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是是,那是。”邹雄杰暗擦了把冷汗,总算过关了。


    杜燕绥端起酒杯敬邹员外:“内子胡闹,害您烧死了那么贵重的花,这不是糟蹋银子么?早就想向您赔个不是了。”

    一句话说到邹员外心坎上了:“将军客气了。老朽也没损失,大郎会赔我。”

    气得邹雄杰直瞪眼。

    杜燕绥扯了岑知柏悄声说道:“有此精明的岳父,二堂兄怕是苦不堪言吧?”

    岑知柏心头一松,杜燕绥和他亲呢的说话,看来对父亲那封信并不知情。如果吏部真推了父亲去当替罪羊,没准儿杜燕绥还能帮个忙。也低声笑道:“对员外就两字:无钱!”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屏风那头传来的笑声,女眷们也微微笑着。

    一餐饭吃得倒也愉快无比。

    等把客人送走,辞了老夫人。岑三娘就发作了,微笑着对杜燕绥道:“母亲三日后下葬,您要给她守灵尽孝,妾身就先回去了。”

    根本让杜燕绥说不出口那个我不守灵的话来。

    杜燕绥伸手就拉住她:“对,我打算给母亲守三日灵,你和我一起。”

    岑三娘也说不出那个不字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气鼓鼓的跟着他去了灵堂。

    杜燕绥遣了丫头们离开。

    岑三娘也不拦,赌气的跪在蒲团上给张氏烧纸。

    见她跪到了旁边,杜燕绥就移了个蒲团过去跪她身边,边往铜盆里扔纸钱边说:“我娘最疼我了。那日黑七找了来,说我走后,她穿戴整齐的就去了。我就哭了一场。”

    岑三娘想起张氏去时的情形,心头就是一酸。

    “燕婉也嫁了。只要国公府还在一日,邹家无论如何都会待她好。瞧邹大郎做低伏小的模样,好歹也是因着燕婉才如此。我就放心了。”

    岑三娘不吭声。

    杜燕绥又轻叹了声:“我袭了爵,祖母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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