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放在檐下,忽然一愣,他走的时候,并不曾关门,风吹的吗?还是有人来过?
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空荡荡的,三儿暗笑自己多疑,迈步走了进去,忽然身后风声乍起,一个高大的黑影从门后闪电般扑了上了,三儿察觉不对,正要回头,嘴巴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捂住,将他的后脑勺死死按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然后冰冷的触感从颈项传来。
&问你答,不许叫,一叫便死。”低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三儿可以感受他胸腔的震荡,鼻中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三儿垂目,看见一把雪亮的匕首被反握在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中。
不叫,也是会死的吧!
三儿看着刀锋的角度,完全可以想象的出自己答完他的话时,他手腕微微一转,就是一颗人头落地的模样,真是很方便的角度啊!
和尚你还真是在天有灵啊,刚为你守完灵就有煞星上门送我去九泉之下陪你。
嘴上的手挪开,换做将他整个上半身固定在怀里,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会在这里?”
反正答不答都是死,加上这样的姿势让三儿极度不悦,有点不想说话,感觉男人握着利刃的手微微一紧,脑海中闪过老和尚的模样,终于开口道:“我会治伤。”
感觉到紧紧贴在身后的身躯僵了僵,于是又道:“我有药。”
&里是哪里?”
&宁云寺的后山,离寺中只有十里路。”
身后的男子似乎送了一口气,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将匕首从他的脖子上挪开,道:“去床上。”
真重,三儿腹诽着,这男人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太过虚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坠的他两条腿都在发抖,好容易将扶人到床上坐下,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跌倒在男人身上,耳边听到他呵呵的低笑:“真瘦。”
三儿心中大怒,一张脸已经冷了下去,若是以性命相挟,唯生死而已,他无话可说,但要是肆意轻薄就太过了,强忍怒意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去拿药。”
&灯。”
此刻天色已晚,房中虽不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面对面也无法看清人的容貌。
三儿冷然道:“没有灯。”
这里自然是有灯的,他昨儿还在这里读书,怎么可能没有灯,但是他对此人印象极差,不愿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怎么可能让他看清自己的模样?
感觉对面男子气势一盛,仿佛欲择人而噬的猛兽,骇人自己,三儿淡淡道:“这里是山里的猎户建的临时歇脚的地方,有些米粮就不错了,哪里来的灯?”
男人冷飕飕道:“那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你别告诉我你是附近的猎户!”
&是,”三儿信口胡说:“我来宁云寺为祖父祈福,因天色已晚,在这里暂住一宿,明日一早上山,你看我带的行李便知道……去去开窗子。”
男人不再说话,三儿推开窗子,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男人仍未看清三儿的模样,只觉得在月光下看去,三儿的肌肤白的像牛乳一般,眼睛极大,睫毛很长,洒在脸上的阴影很动人。
三儿就着月光找到伤药,递给男人,男人将衣襟掀开,露出肩头,大咧咧躺下来:“给爷上药。”
男人的伤在肩头,似乎被砍了一刀,三儿俯身将药洒了少许在伤口上,皱了眉。
男人不耐烦道:“怎么了?快点!”
三儿微微皱眉,道:“有毒。”
男人猛地坐起,神色骇人,喝问道:“什么有毒?”
&口有毒。”他本不愿说,但是若是不说,日后这人毒发身亡的话,说不得拿药给他的自己就会背一大口黑锅。
男人猛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你如何知道?”
三儿淡淡道:“这药很猛,洒在伤口上会很痛。”
男人冷哼一声道:“爷也很痛。”
三儿摇头道:“这药猝不及防撒下去,就是铁汉也忍不住会呼痛。啊!”却是男人听到他的话,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他只觉得手腕几乎断掉了,忍不住痛呼出声,脸色疼的煞白。
男人对他的疼痛视而不见,怒骂道:“狗奴才!”
三儿忍痛道:“我替你把脉
前尘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