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存在一般。
洛笑抿紧了唇角,缓缓抬起头来。当视线对上他那双眸子,才恍然间惊觉,那双曾经无比熟悉的眼,此刻竟满是沧桑,未及三十的年纪,鬓角却已经有了白发。
明明只有七年时间,可是七年过去,他却似乎已经老了!
她刚刚收住的眼泪顷刻又滴落了下来。
“你是认真的吗?”她哽咽着声音。
朝阳伸出手来,停在她的脸上,指腹轻轻抚过她滴落下的眼泪:“昔日种种皆是我执念太深,如今我已再无负担,只想用这下半生来偿还。笑笑,若你还恨我,余下的时光,我听从你的处置,不论你做何选择,我和孩子这一世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娘,香宝再也不要离开娘了!”香宝紧紧抱着她的大腿。
洛笑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看了看秦朝阳又看了看脚下的香宝,忽然间就蹲下身来,抱起香宝道:“好,从今往后娘亲再也不离开你了,走,我们回家!”
“真的吗?”香宝睁大眼睛,眼看着洛笑应下,欣喜得无以言表,竟然就在洛笑的怀里往一旁的秦朝阳身上扑了过去,“爹,娘答应跟我们回家了
!爹……娘跟我们回家了!”
秦朝阳伸出手来,直接就将他抱了过去,目光瞥向一旁的洛笑,他忽然就伸出手来握住了洛笑手指,用另一只手抱着香宝。
洛笑低下头来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指,又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看清了他袖袍下手腕上一块疤痕,眸光一缩。
皇后曾说,当日为了保住这只手,他曾受过剜骨之痛,而那个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吧?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便回握住他的手指,抬起头来对他展颜一笑。
秦朝阳亦笑了起来,勾着她的手指,三人一道往远处的马儿方向走去。
阳光冉冉升上头顶,灿烂的暖阳底下,光芒落在那一行人的身上,也洒在了远去的一行队伍之中。
宋英修翻阅着一本曲谱,眉目之间平静如斯,好似这一切从未有发生过一般。
他看得渐渐入了神,却忽然听到车窗上有人敲响马车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挑开帘子往外看去,竟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不由得怔住,看着那人的脸道:“殷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雪勾唇一笑:“送你们啊,京城出峡谷这一带,最近不太平,皇上担心洛太子的安危,便让我来护送你们一程,怎么样?欢迎不?”
宋英修怔忡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皇上如此盛情,修岂有不欢迎之礼?”
他看了看若雪的衣着打扮,以及她骑在马上的模样,又是轻笑一声道:“来者是客,殷姑娘要不然入马车里来歇息片刻?此处离峡谷还有一段距离,舟车劳顿……”
“坐马车就不必了,不过这一路的确无聊得很,不如宋大人出来陪我聊聊天呗?骑在马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宋英修垂眸低笑:“殷姑娘相邀,我岂有不应之理?”
话音落,他便嘱人停下马车,随后便果然下了马车上了一匹马与若雪并驾齐驱。
若雪一看他骑上马儿的英姿,顿时赞赏的点着头道:“这就是了,男人就该是在马上的,走吧,我们赛一场!”
宋英修看了看她的面容,叹息一声:“看来我是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了,那便依了就是。”
两个人随后一道挥了鞭子在前头开路,迎着阳光,英姿飒爽。
*
京城外的另一边,一队使者车队刚刚出了城门朝着另外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之内,有一紫衣女子静坐,她戴着面色,眸色沉冷,听着身侧人的禀告,视线轻抬:“我知道了,派人回禀他,回西宇之前,我定让他看到想看的结果。”
身侧人立刻应道:“是,姑娘。只是主子也说了,如若失败……”
“我办事他还不放心么?”女子似冷笑了一声,身侧人打了个寒颤,立刻应了下来,“是,奴婢这就去回禀
。”
*
金元朝热闹非凡的举行了一场盛世朝会后,西宇却在这样的时刻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皇帝莫名病倒,当朝最佳太子人选的五
378番外:不觉相思魂梦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