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一切皆如往常,只是林远图却多放了一份心思在儿子的日常起居上,只见儿子好恶习性分毫未变却多了几分机敏,甚至竟然主动索书诵读,索笔练字。一个月下来,林远图惊喜不断:儿子非但不再愚笨,却似乎开启了宿慧!林远图想法确实如此,自幼追随红叶禅师这佛门大德,对宿慧一说那是深信不疑的。
一日,风和日丽,林远图饭后用过了茶屏退左右,把儿子留了下来,和声问道:月前的事情吓坏了吧?!
林镇南听见这话,蓦的小脸严肃,起身向父亲行一大礼,然后抬头恳切吐声,声音清越:
“父亲容禀,月前之事惊吓是有的,但还有另一回事让孩儿心内疑惑重重,深感不安!多次起意禀报父亲,却不知从何说起。”
“呵呵”林远图笑声清朗,接着道:“今日呢?”“月来,父亲爱我如昨,不以妖异视我,今日我见父亲屏退下人的所为,必是为了咱们父子能够尽情说话。”
“恩,那我就听你说吧!”
“是,阿爹”遂将当日在野外醒来之后的种种不解倾诉出来,原来林镇南除了思虑更加灵敏了许多之外,似乎对大千世界多了许多体悟,学什么都有如神助,但具体知识却一片空白,倒是不济的什么,说到这里“阿爹,我会不会是成了妖怪?”严肃的神情挂在一张娃娃脸上,眉毛像两条小蚯蚓一爬一爬。
“痴儿,你这是觉醒了宿慧,虽说少见,也算不得妖异,只是历来觉醒宿慧之人聪明绝顶却难得善终,皆因为遭庸人所忌,你要记得这一节!”说着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吓得林镇南往后一仰“啪”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镇南听得父亲解惑,顿时豁然开朗,正喜形于色却受这么一吓,心中顿时一跳,心说“果然,想的简单了,聪明是不能当经验阅历来用的啊!”
林远图疾声怒喝购后,顿时又变了脸色,眉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天赐我儿,我儿又聪慧如此,真是莫大的福缘啊,哈哈!”
林镇南眼中的威严父亲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一时难以接受,恍惚一阵后不自觉摸一把额头弹几弹并不存在的汗珠,身子萎顿于地好奇地看向父亲,父亲的这一面可是从未看过啊!想来,父亲小时候也是个古灵精怪的家伙,恩。
此后一个月内,林镇南身边的亲近下人都得了一笔财务被撤换遣散了。林镇南则在父亲扔给他一本《观法手札》之后就由母亲和姨娘亲自抚育,大姨娘教授经史,而姨娘调教琴书,母亲那里则专讲人心权谋,睡前功课则是每日颂《佞臣传》三篇。
如此一来外界自不知道林府这一番波折。那贼人尸体被官府发现,本县捕快见死者形容凶恶又是外乡生人,报了一个贼人火并遗尸作罢。
时光如水,潺潺流过,一晃已经是三年之后。这三年里,林镇南形容大变,年纪不过13身材却犹如十八九的青年,身材颀高在南方人中可算鹤立鸡群,尤其眉眼间温稳和厚,让人不自觉得亲近。
林镇南这三年里习字学经,却没有半点武功根基,这并非是他不愿意学,而是父亲不许。林远图不教儿子习武是有苦衷的,今日归家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
常随父亲身边唤作甘伯的一个家中老人,来到后院,远远望见林镇南正坐在假山边趁荫读书,心中很是欢喜,当年自己还曾为主人忧愁,家中只这一位独子,香火单薄,若有宗族依傍倒也可以安享一世富贵,可是少爷懵懂又别无亲人可以依靠,实在不是福气。如今见到少爷日渐灵动,甚至知道读书明理,这就是好事啊!心思流转间,步伐更加轻快,转眼间已经来到假山边。这甘伯身穿粗布下人衣服,却见花白发髻紧扎,长手大脚利落,宽额细目,左眉被一道刀痕斩断,沉甸甸一股精悍气。原来这甘伯,本是当年抗倭名将俞大猷将军转战福建募得的市井豪杰,在军中习得一身大开大阖的杀人术,眼看即将受赏得官却因家中受豪强逼迫而私离军中复仇,复仇中一身杀人术抵不过江湖鬼域数次失手,幸得林远图援手并多次相救,于是投身林府做了一名仆人,。如此义气深重的汉子,又无身契,林远图更不视为下仆,只是这阿甘性情执拗,以家奴自居从不逾越。这些年在林远图身边也学了一些筑基的炼气术,修身养性,一直以来正是由他来负责林远图身边大小事务,在外人面前只
2.宿慧觉醒,非常人家有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