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那些衙役以及士卒去将那些事情完成,以免产生更大的骚扰。
待到批示完毕,已经是日上三竿。
直到此时萧凤才抽出一点休息时间,然而一想到昨夜事情,她就分外气恼,立时问道:“风凌子呢?”若非这厮暗中联系蒙古大军,弄出这等调虎离山之计,太原城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已经逃了!”张邦益缓声说道。
萧凤冷哼一声,怒道:“风中之耳,倒是名不虚传。看来应该是早做准备了!传我命令,若有擒杀此人者,赏纹银五十两。对了,你可知晓那蒙古在我军中还安插了那些探子?”眼珠子一转,已然是死死盯着张邦益,大有兴师问罪之举。
毕竟在萧凤的心目中,张邦益的形象一直不好,简直就是上了间谍的头号榜单。
而在这危机时候居然未曾逃离?
对此,萧凤虽觉惊讶,却也有些得意,能够镇住此人,也算是自己能力出众了。
张邦益俯首说道:“根据王动所说,那陈困曾经打算裹挟麾下士兵叛变,只不过被他及时发现,所以未曾对城中造成多大的混乱。目前那王动正在帐外等候,不知你是否接近?”
“陈困?王动?”念叨了一下两人名字,萧凤脑海之中当即浮出两人相貌:“是那两个在榆社城的时候率众投降的叛军?”在那榆社城的时候,若非这两人倒戈相向,就算他们赤凤军击败那蒙古,只怕受到的损失也要严重许多。
张邦益当即回应:“没错,就是他们两人!”
“既然如此,那就让那王动进来吧。”丢下手中档案,萧凤点了点头。
于是张邦益当即俯首离开,等了一会儿那王动就走入了账营之内,而手上则是提着一个匣子。匣子边缘,渗出数滴鲜红的血液,血液正一滴一滴滴落在地,让这军帐之内凭空添了几分血腥之气。
“是陈困的头颅?”
凝视木盒,萧凤问道。
王动的嘴巴一张一合:“正是!”
“你杀的?”
“没错!”
终究还是忍不住来,萧凤已然透着几分讥诮:“我听说你和他私下里相交甚好,为何你居然会做出这等行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笑你贪生怕死之徒?乃是以战友性命,谋求自己的功名利禄?”毕竟整个事件透着诡异,她也未曾亲眼所见,又岂会轻易就相信此人所说的话?
听到这话,王动脸皮之上顿时颤抖,“砰”的一声当即跪倒在地,连声央求起来:“属下即已归降主公,自然是以主公马首是瞻,岂敢有半分违背之理?而那陈困不尊军规、不识军令,更将军中条例视若无睹,整日里酗酒度日故此被那蒙古歹人所惑,一时间迷住了心窍,我身为挚友反而不曾劝阻,故此方才酿成大祸。此番事情实在该死,还请主公恕罪!”
身躯颤抖,他显然是害怕极了。
“好了!我知道你是冤枉得了。”萧凤有些不耐,只是挥手将那盒子打开之后就有重新封上,又道:“至于这颗头颅,你还是带走好好安葬吧。他虽是触犯我军中纪律,然而死者为大,至于你疏忽不察之事也就免了。记住了,日后不可再犯此事,知道了吗?”
听见话语之中的厌恶之感,王动赶紧爬起来将那木盒拎起,从账营之中踏出。
然而他的面色已然灰白,几乎与石灰无异,不知是哀伤好友这悲剧般的结局,又或者是为自己无力挣脱而悲哀。
(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战争初停歇,神怜众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