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说,本次行动,最差结果也能让它十年内的战力削弱一筹。”旁边一人忍不住说道。
“可是还没有降雪。”中年男子欲言又止:“如果一直不降雪,行动是否照常进行?”
“不可以。”老者断然说道:“你不了解这个国家,不了解这个民族,他们必须先乱而后败,绝对不可以颠倒。一旦被察觉到什么,非但行动会失败,而且会形成反力,把原本松散的聚集到一起,等于帮了他们的忙。”
说着,老者再把目光投向窗外,祈祷般的声音幽幽说道:“太阳神保佑嗯?”
一片洁白从天而降,如精灵扇动着翅膀,飞来,轻轻贴到窗户的玻璃上。宽袍老者痴痴地看着它,深情的目光仿佛对着最心爱的人,好一会儿才能吐出压在心头的那口郁气。
“呵啊看起来,天意在我们这边,青木君,预祝本次科考行动圆满成功。”
短暂振奋后,宽袍老者肃容说道:“吩咐下去,所有行动务必做到精准、干净、不留后患;再有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动枪。”
“是!”
时入寒冬,原本就很清净的十一区越发冷清,呼啸的风吹过屋檐,咻咻好似哨子吹出的呜咽声响,机器运转的轰鸣参杂在里面,仿佛被无数刀片割碎,吭吭咔咔,凌乱而且不成曲调。
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厂房里工作的也都缩着头,不时跺脚发出埋怨;两条流浪的狗儿蜷缩在墙角依偎取暖,眼巴巴地看着看着那几个坚守岗位的人,心里祈祷他们早点吃饭。
老魏从厂房里探出头,被一股寒流灌入脖颈,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鬼天气!”
暗暗咒骂着,老魏紧紧衣裳,眯缝着眼睛朝远处大喊:“牛犇,快点过来,不怕冻死你啊!”
“来了来了。”斗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开过来,牛犇坐在驾驶位上熟练地转了个头,问道:“有事儿?”
“没事不能叫你!刚才停下来看什么呢?”
“那边开了朵花,真不容易。”
“啥玩意儿?”老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看花?”
“是啊。”
“我”老魏想骂,看着牛犇身躯笔挺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变成叹息:“年轻就是好啊,火力真猛。”
“你也不错。到底什么事?”牛犇下车问道。
“有活儿了,得修机甲,赶紧跟我过去。”
“呃,我又不会修?”牛犇边走边问道。
“所以得教!”老魏前面大步流星,嘴里嘀咕着:“平时憨头憨脑,瞧不出来居然是个闷骚。”
“念叨什么?谁又惹你了?”
“除了你,谁敢冒犯本将虎威!”
“我?”牛犇莫名其妙。
“是啊,就是你。我就不明白,每天这样累死累活,还被我剥削,到底为什么这么高兴?”
“看你说的。”牛犇挠了挠头,“嘿,就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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