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经过这一会儿的休息,已经恢复一些力气,现在全部人员战斗力降到最低,即使他下一秒就可能倒下去,也挣扎着清醒着,不让自己倒下去,谁都不知道前方会出现什么危险。
完全昏迷的人有四个,滕钺、羊驼、杨红和她儿子。
这群人当中,唯二还有战斗力的两人,便是黄毛和周末。
周末同样疲惫,但在滕钺和羊驼同时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她根本没法休息,也不能休息。
酒店内空荡荡的,没有丧尸,也没有人,就像是全城的丧尸都集中到太平桥头似的,导致这里面十分安静。
她从下面的服务台找到房间钥匙,将四人分别放在两个房间内,将门锁好之后,找到厨房。
椒邑县虽然繁华,却也只是县城而已,并非每家每户都接上天然气,他们住的这家酒店内的厨房中就放有好几罐煤气。
她找到一口大锅,打开自来水,水管全部冻住,一滴水都放不出来。无奈之下她又只好带着钢桶出去找水,连续找了好几家农房之后,才在一家院中找到水井,连忙装了满满两大钢桶的水,瞬移到货车上,待将这两桶水放入车上后,她感觉头晕目眩,面如金纸,整个人消耗的厉害。
她不敢停留,怕滕钺和羊驼有危险,立即开车回去。好在途中并未遇到危险。
她停下货车第一件事就是回房看羊驼和滕钺,两人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没有事。事实上,除了她之外,大多数人找到房间之后只脱了外套,甚至有些脸外套都没脱,全部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此时,天色已晚。
夜晚如同黑色幔布突然罩下,将整座县城罩的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周末在大锅和铁嘴水壶内上满水,两只煤气灶同时烧。
铁质鸟嘴水壶比大锅要小的多,水很快烧开,将水壶中的水都装入热水瓶之后,又上了水放里面烧,一手提着装着冷水的塑料桶,一手拎着两只热水瓶,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上跑。
酒店的浴室内既有淋浴室也有浴缸,她将滕钺扒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将他抱进浴缸内,在塑料桶内兑好热水后,往他头上浇水,一边冲水一边替他洗头洗脸,同时用干净的水冲洗着他腐烂的伤口。
然后用在他身上找出的瑞士军刀,在开水内烫着消毒,拿着刀将他身上的腐肉割去。
过去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刃去割人身上的肉,那一刀一刀,每一刀下去仿佛削在自己心上。
途中会受伤的事他们早已想到,货车内有两个收纳箱内就专门放有药品。
她并不是医生,甚至连护理知识都没有学过,唯一知道的,就是所有医用品需要完全消毒。
好在在此之前,滕钺就告诉过她哪些是消炎粉,在他伤口上撒上消炎粉,喂他吃过消炎药和退烧药之后,用纱布一圈一圈,将他伤口绑住。
她不知道他会怎样,会不会变成丧尸,此刻唯有尽自己最大努力。
做完这些,看着他沉睡的苍白面容,她再次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她想到自己落入丧尸群之后,那突然发出的尖锐的刹车声和他的嘶喊声,站在货车顶上端着机枪四下扫射为她清路的身躯无限制的高大,又无限制的缩小,最后缩小成一个小小投影,刻在她脑中,刻在她心上,深入骨髓。
滕钺失血严重,过去不知道在哪里看到失血过多喝盐水和糖水。
糖和盐不会腐烂,车上备了不少,她又混合了一些糖水盐水分别给四个人灌下去,又将杨红儿子身上的伤口同样包扎。
羊驼身上伤口并无大碍,用毛巾擦一擦就可以,她三两下给他清理干净,将他身上的外套和裤子脱了,塞进被窝,从其它空房间内抱出几床被子,给四个人一人压了两床被子。
这个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体内光点已经被消耗一空,半点不剩,浑身仿佛有股脱力般饥饿感。
她从下面的大锅之中煮了些面条,干巴巴地吃了,又给自己从头洗了个澡,却半点解不开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饥饿感丝毫不减。
她身上的伤口并不比滕钺少,很多伤口被抓的皮肉翻出,尤其肩膀上被丧尸咬出的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