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牛二柱,慢慢坐回座位,半信半疑的说:“你说还有个说法,是什么?我倒想继续听听!”牛二柱一看他这个举动,就知道已经说到心坎儿里去了,心里更加有底,咳嗽一声,不慌不忙的说:“而且,依我看,这并不是参谋长祖坟上的土,参谋长只不过拿他来试探我们师兄弟!”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杨宇霆脸上不动声‘色’,嘴角儿往上扬了扬:“何以见得?”牛二柱淡淡一笑:“参谋长拿出来的土,凝而不散,结而不‘乱’,应该就不是‘阴’宅上的,天下‘阴’宅上的土,好一点儿的干燥而细腻,并不会结成如此大的土块儿,不好的‘潮’湿粗糙,虽然有这么大的土块,拿在手里却很沉重,并不会如此轻巧,而且也不会如此干燥,所以贫道断定,这并不是‘阴’宅上的土,最重要的一点,这土的味道很怪,似乎沾染了很庞杂的阳气,应该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地方,恕我直言,不是厕所里的土,就是澡堂子里,参谋长,您老说我判断的可还正确!”
话音刚落,杨宇霆忽然仰天长笑,一个劲儿的拍手:“好好好,道长果然是高人,杨某人服了,刚才多有怠慢,希望道长赎罪,来人,告诉厨房,赶紧准备好酒好菜,满汉全席,我要与道长一醉方休!”这家伙兴奋了好一阵,这才接着说,“实不相瞒,这正是厕所里的土,如今市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少,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试探诸位的能为,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牛二柱当然也要客气一番,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不但在座的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连老道、卜发财和马凤仪都有点儿大出意外,敬佩无比的看着牛二柱,不多时残席撤下,重新端上酒菜,四个人一看,这回可不一样了,什么陆地牛羊海底鲜,山中走兽云中雁,什么好吃上什么,有很多菜,四个人都‘交’不上名来,酒也换了,上等的茅台,琥珀‘色’的,打开酒瓶子,满屋儿都是香的!
这一次牛二柱也就不再矜持了,四个人狼吞虎咽,尽力吃了一饱,那杨宇霆陪了一会儿,转身告辞,留下帅府一群幕僚在这里陪客。大少虽然吃的香,眼睛里却看得明白,知道他这是去给大帅送信儿了,当下也就装作不知道,众人吃了一阵,撤了席,泡了上好的西湖龙井伺候着,众幕僚谈天说地,胡扯一通,牛二柱心不在焉的应对着。三个人正襟危坐,都‘挺’像模像样,只有卜发财沉不住气,悄悄拉了拉牛二柱:“二柱子,行啊,几天不见,张能耐啦!还会看风水啦?你赶紧给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
牛二柱一听,几乎憋不住乐了,见众人没有注意,悄悄跟卜发财说:“啥风水?我那是胡编的,你们又闻又嚼,就没尝出点啥味儿来,那几块土又‘骚’又臭,不是粪堆上的,就是厕所旁边的,亏你们嚼的那么亲切,就没有尝出啥味儿来?”这话一说,卜发财脸‘色’就是一变,想起刚才自己就跟吃绿豆糕一样,心里就一个劲儿的恶心,事后一吧嗒滋味儿,这嘴里的确是有一股腥臊恶臭的味儿,当下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牛二柱赶紧给打圆场,说他这师弟身体不舒服云云,正在巧言遮掩,外边儿一阵皮靴子响,咯噔咯噔,走得很有气势,透着一股霸气和‘精’气神儿。那些幕僚原本高谈阔论,一听这个动静儿,立刻噤若寒蝉,全部站立起来。牛二柱也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大帅的脚步声,赶紧给那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也是领会,全部站立起来,一起看向‘门’外。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近前,‘门’帘子一挑,先进来一彪形大汉,太阳‘穴’鼓着,腮帮子努着,一看就是练家子,在他身后,溜溜达达进来一个小个子,别看个子不高,比卜发财高不了多少,可是干巴巴一团‘精’气神,一进屋儿,这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霸气,这人穿着一身戎装,东三省海陆空军大元帅礼服,脸上白白净净,带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镜溜圆,进来就上一眼下一眼看着大少众人。
不用问,这一定就是张大帅了,牛二柱虽然没见过本人,可也看过他的画像,如今一见本人,果然是气宇轩昂,人物不凡,当时嘴里一打结,竟然说不出话来,那张大帅倒是热情,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妈了个巴子,都说江湖上有世外高人,老子一直不
十一、大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