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做到,反而内忧外患时,需要仰仗谢氏。”右相叹了口气,低声道,“如今这形势看来,南秦内有谢芳华,得百姓民心,边境有谢墨含,接掌兵权。若是太子登基,谢氏再繁荣百年,亦不为过。”
左相本奸猾聪明,闻言大惊,拉过右相,低声问,“这么说,皇上今日因为太子请柬更改兵制之事,受打击了?不太好?”
&制更改的背后,就是皇上对谢氏再不能掣肘,对南秦朝局,再也不能掌控了。”右相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皇上老了,我们都老了。太子一旦登记,早晚会改了兵制。如今只待新旧更替了。”
左相闻言心惊了惊,“你是说皇上怕是……”
右相点点头,面露沉重苍老。
右相无言片刻,看向皇宫,宫门巍峨,像是垂垂老矣的雄狮,再无昔日威仪雄浑,日薄西山,一片死寂。他跑了一头的汗被冷风一吹,冷却了,心有些凉,“我本来想再去劝说皇上更改兵制,一道圣旨怕是对于漠北军事起不到什么作用,北齐长驱直入,我南秦危矣。但是听你这样一说,我却不敢再去了。”
&去了,去也无用。”右相摆摆手。
左相点点头,跟随右相一起,折了回去,离开了宫门。
右相回到府中不久,吴权便带着圣旨到了右相府。
整个右相府的人出去接旨。
退婚圣旨言明圣上依右相恳请,退了右相府小姐和太子的婚事儿,自此后,各自嫁娶。
右相府众人谢恩。
吴权将圣旨递给右相,小声说,“相爷,今日也就是您吧,若是换个人,都不能从宫里安然地走出来。”
这话意思不言而喻。
右相接过圣旨,“承蒙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了。”
吴权一挥手,“杂家是个奴才,哪里能管那许多事儿,更哪里能左右圣意,是皇上念在相爷这么多年来忠心辅佐,舍不得相爷。皇上啊,其实是个念情的人,只不过身在帝位,给掩盖了而已。”
&啊。”右相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公请府里喝茶。”
&家还要回宫去复旨,改日吧。”吴权告辞,上了马车,折返皇宫。
右相目送吴权走远,回转身,看向立在右相夫人旁边的李如碧。
李如碧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刮倒,因为多日闷在房中,脸色是不见阳光的白。
右相叹了口气,“碧儿,人这一生,长的很,和谁有缘分,也是命中注定,没有缘分,也强求不来。你何必苦了自己?”
李如碧屈膝一礼,“女儿知道。”
&若是真能知道就好了。”右相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切勿钻牛角尖。如今你和太子退了婚,咱们右相府主动退的婚,于你以后婚事儿,不做影响,你好好想个明白,接下来,我和你娘便会给你商量婚事儿。”
李如碧抿起嘴角,没说话。
右相夫人看了李如碧一眼,对右相道,“老爷有事儿去忙吧,我同碧儿说说话。”
右相点头,向书房走去。
右相走远了,右相夫人拉过李如碧的手,向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对她低声道,“今日你父亲进宫后,我闲来无事,特意命人去打听了一番,荥阳郑氏的嫡子,早先与谢氏长房的大小姐定了亲,但是因为谢氏长房落难,全家被发配去了岭南,所以,那门亲事儿就黄了。如今,荥阳郑氏嫡子还没有另寻婚配。”
李如碧一愣,“娘的意思是想我嫁给荥阳郑氏嫡子?”
右相夫人点点头,“荥阳郑氏嫡子自小受家族培养,一表人才,我曾在谢氏长房见过。当初敏夫人是通过赵郡李氏和清河崔氏以及英亲王府的关系,想方设法,才促成了自家女儿与荥阳郑氏嫡子的亲事儿,奈何竹篮打水,白忙一场。”
&阳郑氏嫡子虽好,可是娘想过没有,若是这门亲事,是我远嫁,难道娘想将我远嫁?”李如碧低声问。
右相夫人叹了口气,“娘也不想,可是秦铮放出了话,再见你必杀,太子如今又退了亲,在这京城里,虽然未婚之子还大有人在,高大门楣能匹配你者也是有,翰林大学生之子,监察御史之子。可是……”顿了顿,她无奈地道,“但是这些人,
第九十九章日薄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