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林琛一头雾水。
汪曼春看她愣在原地,,笑意更甚:“怎么?林小姐打算让我站在这里说么?这就是林家的待客之道?”
林琛回过神来,打算摸摸汪曼春的底,阿诚最近的行动瞒她瞒得紧,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只说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把汪曼春让进屋内,端上茶水,林琛也镇定下来:“汪小姐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汪曼春翘着二郎腿,成竹在胸,“林小姐,明公馆的事情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汪曼春的眼睛。苏医生急忙赶往明公馆,林小姐和明台都闭门不出,一个星期之后更是直接搬出了明公馆。至于那个女人,”汪曼春轻哼一声,声音里充满不屑,“不过是个障眼法。我查过之后明家购买的药材,都是女子小月调养之物。”
“恨?”面对汪曼春的步步紧逼,林琛显得很无奈,“就是恨我又能怎么样?明台是明家的小少爷,而明家对阿诚而言不仅是救命恩人。”
“现在就有办法。”汪曼春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同为女人,她不信林琛不恨,“我怀疑明台是抗日分子。”
哗啦,林琛手里的杯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她当然知道明台是,可是这样隐秘的消息汪曼春是怎么知道的?
林琛抚着胸口,眉头紧皱:“那明家?”
汪曼春兴奋地起身在屋里踱步:“明家大小姐我怀疑是红色资本家,小少爷是抗日分子。若有证据,明家焉能不倒?”
“按你所说,明家倒了,明诚岂不受到牵连?”
“不会!”汪曼春说的斩钉截铁,“我不会让师哥受到牵连更不用说阿诚了。”
“那我又能做什么呢?你有证据直接去抓人好了。”
“我需要你提供明台平日经常出入的地方,越详细越好,还有你知道的他经常见面的人。”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林琛似在抉择又似在回忆。
又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林琛的思绪,她前去开门,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还没等她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那人便已经直接向屋里的汪曼春走去。
“处长。”朱徽茵激动中带着些许遗憾,附在汪曼春耳边道“武康路搜索结果出来了,没有人在。床底下有一盆焚毁的文件纸灰,几件衣服,在其中一件衣服兜里找到了一块伯爵手表。”
汪曼春眼中有精光闪过,她迫不及待向去查证,奢侈品的去路是有销售记录的。
“林小姐,您想好了没有?”
这时林琛却是想起她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了,是那次赶去苏联救明诚的时候。
是她?林琛面色平静,心中却是惊涛骇浪,思绪转得飞快:她不会是叛徒,如果是的话,明诚和明楼的真实身份也将不是秘密!那么,明台是故意被暴露的。
想清楚这一点,林琛很快就有了决定,“等等,我写给你。”
五分钟后林琛将一张满是字迹的纸交给汪曼春:“这是我知道。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他的结局。”
“会有这个机会的。”
吩咐特务去上海各大表行,汪曼春直接驱车前往明楼办公室。
“师哥,”汪曼春欲言又止,如鲠在喉的神色落在明楼眼里,让他微微安心,一切已经开始了。
“怎么了?你我直接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你家里有没有买过伯爵表?”
明楼想了下道:“按说,应该有。明台喜欢收集世界名表,除了百达翡翠,像伯爵,江诗丹顿,梅花这些手表他都有收藏。基本上都是他过生日,或者过年过节,我买来送他的。”
“这块表还在么?”
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