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了,我想要你陪我,绾绾……”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酒气熏天。苏婉容愣神片刻就猜到了来人,她苦笑着摸摸自己的头发,还真是梳不得这飞仙髻呢!
她记得,那一年,她梳着飞仙髻,也是这个男人,也是喝醉了酒,从后面抱住她,唤她,“绾绾……”那时,她知道他是不能拒绝的,所以她成了苏答应。连贵妃恨她入骨,经常对她发作,后来她查出有孕,连贵妃说要收养那个孩子,还是欧阳绾绾对皇上说,“苏答应怀有龙嗣,理应晋封。”而那个男人,只是赌气一般的说,“随你!”于是她晋了婉容,刚刚好是能够自己养孩子的封号中最低的一阶,那个孩子却最终还是没能留下来。
飞仙髻,飞仙髻,那是欧阳绾绾最爱梳的发髻啊。可是她自册立皇后之后,就再也没有梳过了。
秦衍,你既然舍不得,为什么那时候,竟然又能狠下心来射杀她?
三年来,他再没有碰过她。今夜,她可以拒绝么?
她不能,因为她是他的嫔妃,他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第二日苏婉容醒来时,秦衍已不在乾元宫,在这里伺候的宫女见她醒来,便笑着上来给她更衣,“皇上说了,不让吵着娘娘,因此奴婢没有叫醒娘娘,如今已过了用早膳的时辰了,宫里的小厨房倒是时时备着粥的,不知娘娘可要用些?”
“不必了。”苏婉容的身体不过僵硬了一瞬,并不曾让那个宫女发觉。
宫女听她如此说,脸上一闪而过诧异的表情,随即被收敛起来,依旧笑盈盈的扶了她在妆台前坐下,为她梳头,“娘娘想必是刚起来,还不觉饿。不过这也是皇上的心意,娘娘若是拂了,反而不美。皇上回宫的第一日,就召幸娘娘,这可是了不得的恩宠呢。”
听了这宫女的话,苏婉容不由伸手扶额,直看着那个宫女梳好了头,方才说,“既如此,那便传吧。”
“是。”那宫女屈膝出去了,换上另外两个来伺候她洗漱。
待她梳洗完毕出来,早膳已是到了,只一碗绿莹莹的粥,配着三两样小菜。不过乾元宫衣食所用皆是上上之选,所以苏婉容倒也吃的开胃。
她一边吃着,一边问那个先前给她梳头,如今替她布菜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从前竟不成在意,你竟如此伶俐呢。”
那宫女听了她的话,虽然脸上带笑,却一丝礼仪也不错,依旧布着菜,笑道,“谢娘娘夸奖,奴婢叫佾云。”
“是哪一个意?”
“回娘娘,是佾舞的佾。”
“佾云,真是好名字。你这般懂事,日后想来是个有福气的。”苏婉容客套了一句,不欲再多说,便放下了碗。
回到自己住的湘仪馆,苏婉容这才放松下来。懒懒的倚在榻上,她想着,想必皇后薨了的消息,宫里都已经知道了。而她竟在这时候,第一个得了皇上的宠幸,想必这宫里有不少人已经红了眼了。
没有了皇后,后宫主位里,自然以连贵妃为尊。她从前就容不下自己,只怕如今……
不过多想无益。自己毕竟是个婉容,在宫中已是可以独居一宫的主位,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一整日苏婉容都恹恹的,心里只想着欧阳绾绾从前的行事。身边的宫女打听了欧阳绾绾被射杀的过程回来,津津有味的对她讲,她听了,心里却觉得一片冰寒。
也许别的女人还在为终于失掉欧阳绾绾这个大对手而高兴,可她却从欧阳绾绾的死中,看到了深宫女子最最无奈的结局。
她本来就是聪明灵秀的女子,若不是父亲为了荣华富贵将她送进宫来,她也能如普通的女子一般,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到了晚膳的时候,秦衍竟又来了湘仪馆。
苏婉容带着众人接驾的时候,心里止不住纳闷。
不过饭后她心中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你是绾绾调教出来的人,你觉得如今后宫如何?”吃过了饭,遣退众人,秦衍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她。
苏婉容心中一惊,“嫔妾不敢妄议宫中之事。”
“是朕让你说的,算不得妄议。”
苏婉容仍旧站起来,施了礼,这才说,“如今皇后薨逝,宫里第一件要紧的事情,自然是皇后娘娘的丧事。这第二要紧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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