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他一向最怕也最不会应付这种型的女人了。
“你…给…给我…滚开…”可怜!因为太过惊慌,他无法控制的口吃起来,以致所说的话有气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正所谓“愈会挣扎反抗的耗子,猫老爷愈是爱逗”,“媚力”无边的席菲儿对焰正是这种心态。
瞧他那副小生怕怕、坐立难安的模样,她就愈想要挑逗他。眨眼之间,一个**的香吻便送上他因全身僵硬而略嫌冰冷的唇。
“你…想做…做什么…”幸好焰的双手还够灵活,赶在她的唇“得逞”前为自己的唇“挡驾”,牺牲小我的代为“受吻”。
席菲儿扫兴的瞟了他一眼,纤腰像迎风轻颤的柳枝般轻轻的摇来摇去。“唷!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竟然如此枉费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说,快说啊!”
她那玉葱般的手指千娇百媚的轻轻划过焰的胸口,逗弄得焰更加不自在。逼不得已,他只好以眼神向安德烈求救。
安德烈自然不会对他见死不救,正好也该“换换景”了,因此他又向耿克柔打了一个暗号。
早等在一旁伺机而动的耿克柔一收到暗号,便把一壶冰水往“扒”在焰身上的席菲儿身上一泼,赏她一个“灌顶大礼”。
“柔柔,你干嘛老泼我水,好冰?!难道你真是存心要害我感冒不成!”
好粗暴的河东狮吼声哪!
敝怪!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晃眼菲儿又换了一个样啦!
焰真是大大地开了眼界。
话说回来,他倒宁愿应付这个咄咄逼人的凶婆娘,也不愿意和刚刚那个嗲死人不偿命的“妖狐型”女人打交道。
而席菲儿则紧盯住雹克柔不放。“柔柔,你说清楚,你干嘛和我过不去?”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你干嘛老泼我水。说来不只今天,你最近一个月来,老是有事没事拿着水往我身上泼,一下子是冷水,一下子是温水,一下子又是冰死人的冰水,你究竟是何居心?今天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否则我就和你没完没了。”席菲儿像是在审问罪大恶极的犯人的火爆判官般,凶巴巴的瞪住雹克柔,硬把她逼到墙角边。
尽避一个月“磨练”下来,耿克柔已经挺习惯她这副凶婆娘的模样…和她中等发飙的样子差不多程度而已…但因为一年多来,菲儿应该是“柔弱的”的印象实在已在她脑海中根深柢固,所以面对这个凶暴的席菲儿,她还是觉得怪怪的、不大能适应。
但为了接下来的要事,她还是沉着的对应,轻声细气地对霸气逼人的席菲儿说:“你先别生气嘛!有话咱们待会儿再慢慢说,我们先去把身体弄干,免得真的着凉了,那才真是冤枉,你说是不是?”
一个多月的相处经验告诉她,要对付这个凶悍粗暴的席菲儿,“以柔克刚”是最好的法子。
席菲儿的态度果然缓和了许多,“说的也是。那好吧!咱们走!”
她拉着耿克柔和焰擦肩而过时,停下了脚步,出其不意的踹了焰的小腿骨一脚。
焰因为没料到她会有此一招,全然没提防,被踹得好扎实,痛得直跳脚。才正要吼人,席菲儿却先声夺人…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哼!”
同时,她又冷不防的拧了他的耳朵一把,才趾高气昂的拉着耿克柔离去。
“这个凶婆娘是谁啊?”焰一手抚着惨遭一级重创的可怜耳朵,另一只手忙着揉严重内伤的小腿,自认倒霉的对安德烈抱怨。
安德烈无奈的说:“你心里和我一样清楚,她就是菲儿,只是性情和你我熟悉的菲儿大有出入。”
焰瞇起眼睛端详了满面歉然的好友半晌,才以惯有的冷静…那种带点冷漠、不易亲近的冷静…说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吧?为什么菲儿会变得那么奇怪,一会儿和往常一样的对我,”只差没有哭!他在心里补充一句。“一会儿像个锱铢必较的死要钱,一会儿又三八兮兮的,转眼间又变成了凶巴巴的男人婆!”和他那凶爆的母后有得比!这话他也只在心里嘀咕。“还有,柔柔为什么老往菲儿身上泼水?”
他一口气把满肚子疑问全盘托出。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