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季正心里也很为难,他硬着头皮走到房门口,唤了声瑶儿,欲言又止,余下的话怎么也讲不出来,只能垂着头,一遍一遍沉沉地叹气。
在他又一次叹气后,房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季正忙抬起头,只见季池瑶面若冰霜地走出来。
&儿,爹替季家谢谢你。”
一路静默,直到快走出内堂的时候,季正沧桑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季池瑶的背微微颤了下,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唐府
文竹捏着手绢走来走去,不时焦急地望向门口,不知望了多少回,终于看到老爷回来了,她赶紧跑到跟前,急地连礼仪都忘了,“老爷,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了,奴婢不知如何是好,您快去看看吧——”
&么?”唐宗贤一听立刻急了,匆匆往女儿的房间赶,到了门口只见房门紧闭,唐宗贤敲门唤了几声,屋里毫无动静。
等文竹在后面喘着气跑到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撞开了,老爷正不停唤着昏迷的小姐星神陨杀全文阅读。
&竹,马上去叫大夫来!还楞着做什么,快去!”
&是,老爷!”
文竹边跑心里边惶恐不安,小姐自昨儿从季府回来整个人就瞧着不对劲,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小姐平日跟季家小姐关系最好,怕是这事儿跟刚出嫁的季家小姐有关系,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儿能让向来笑语嫣然的小姐一下子憔悴成这样呢?
文竹想不通,只隐隐觉着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半月时光匆匆而过,文景年在草原上习练射技,每日练到手臂麻木青肿一片,却还是进步甚微。这日她又累又倦,想到回去说不定又会被那个脾气古怪的娜西吉雅抓住戏耍,索性骑着马跑到无人的草原上,仰躺着闭目休息,不知不觉竟睡去了。
待得醒来的时候,朦胧的月亮已经挂在半边天上。夜色中只见对面的悬崖巍巍耸立,文景年仰望着那悬崖,双手握拳,突然就做出了决定,她翻身骑上快马,一径飞驰到了吉达带她来过的悬崖底下。
文景年从马背上跃下,仔细拴好马缰,便将弓箭紧紧绑在背上,又将一把半月形的匕首插在长靴边,提起内力,一个纵身就攀附到了峭壁之上,凭着轻功沿着崖壁一路爬将上去。
起初峭壁虽然光滑,但好歹还有些稍凹凸之处可以借力,可是到后来,崖壁越来越陡峭,几近垂直。爬了几个时辰才到半腰的位置,文景年却已是满身疲惫,她急促地喘着气,这种上下悬空的感觉让她心中砰砰乱跳,她害怕地不敢往下望一眼,待得稍微缓过气,就又开始继续往上爬。
如此又爬了十余丈之后,文景年的内力已近极限,再也使不上什么劲儿,眼看着离顶峰还有数十丈,她咬了咬牙,伸手从靴筒边取出弯刀,开始在石壁上凿洞,手足并用,整个人如壁虎一般缓缓往上爬,耳边的冷风呼呼地吹着,越往上就越冷,直冻得文景年脸面发红,她的唇瓣已经冻成了酱紫色,耳边嗡嗡乱响,却憋着一口气,死命地往上爬。
周边慢慢泛起白色的光,远处也出现朝霞,不知不觉竟攀爬了一整夜,文景年的眉毛处结着一层白霜,而她的手脚皆已麻木,眼下唯一支持她的就是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崖顶。文景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慢慢将剩下的一点内力都汇聚至丹田里,过地一瞬,她猛地睁开眼,使出浑身力气纵身一跃,眼看就要到达崖顶了,气力却也不济了,她的身体在半空稍稍停顿了一下就要掉下,眼看就要跌落万丈深渊,文景年英眉一横,突地将手中的弯刀狠狠地凿进石面,整个人靠单臂悬在了峭壁之上,憋着一口气总算爬到了崖顶。
一爬到地面上,文景年就动也不动地瘫倒了,她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冰窖里,冻得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打颤,可是她此时却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耳边有冷冽的风声不断呼啸而过,文景年半边脸陷在冰里,忍受着扎人的冰渣子,吃力地眨着眼,四周刺眼的白光令她头晕目眩。
目力所及之处,皆是皑皑白雪,空阔浩渺,无边无际。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相当重要滴配角低调出场啦(私以为凌菇凉跟太子不太配,不过太子去领便当了--,于是就没有然后了……)
景年被体罚去攀了一整夜的崖(媳妇都哭晕过去了,
16攀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