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浓烟,口中又涌出一股鲜血,呢喃道,“帮我给小林哥带句话,。”
“小六不能再陪小林哥打天下了,,不能再为小林哥鞍前马后了,不能,。”肖六的气息微弱到极致,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上浮现一抹释然,一抹笑意,仿佛那双早已无法聚焦的双眼瞧见了让他感到幸福的一幕,
他看见那帮聚在一起喝酒聊天的弟兄了,
他看见当年结义时,呼喊着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画面了,
他看见,,
“弟兄们,我來了…”
他的头缓缓垂了下去,
他的身躯已经冰凉,
沒有吸完的半截烟被粘稠的鲜血粘在嘴角,青烟袅绕,像是在给这个为替兄弟报仇甘愿忍辱负重三年的好汉送行,,
肖六走了,
走的沒有遗憾,
走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开心灿烂的笑容,
这三年多來,他从未笑过,直至临死前,他那僵硬的脸上才浮现一抹微笑,幸福的微笑,
韩小艺的泪水犹如断线珍珠,哗啦啦滚落下來,她知道肖六是什么人了,她也知道肖六为什么会救自己,她更知道肖六为什么会是乔八的人,
但她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讲义气,重情义的汉子,
三年多來,他沒度过一天好日子,为什么直至临死,都不能见上一面他敬重无比,当亲哥哥对待的林泽呢,
为什么,
老天你到底睁开眼睛了吗,
“他死了。”
背后响起银女清淡的声音,
刚才她也在听,不知道为什么,她那颗冷如寒霜的心脏竟有些悸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
感觉是不会骗人的,纵使是孤僻如银女这样的女子,也不能逃避感觉的吞噬,
“死了。”韩小艺呆呆地说道,“他是为我而死的,也是为他的兄弟而死,更是为他敬重的小林哥而死。”
“走。”银女一只手扛起肖六沉重的身躯,冲泪流满面的韩小艺说道,
叮,
肖六身躯被抬起时,腰间忽地落下一把刀锋,一把无柄刀锋,,直直地插入雪地,
任那风雪飘摇,这把刀锋却泛着清幽倔强的光泽,遗世而独立,
,,,,
嗖嗖嗖,
无数颗佛珠弹射而出,仿佛子弹一般,夹裹着可怕的气劲,宛若撕裂了空气,破碎了空间,呼啸着向李斯与陈一亮打來,
“小心。”
扑哧,
扑哧,
扑哧,
李斯情急之下,整个身躯贴着陈一亮,帮他挡下那一颗颗夺命佛珠,
陈一亮沒事,但那一颗颗气劲惊人的佛珠却是尽数打入李斯的后背,
“哇,。”
震荡之下,李斯只感五脏六腑皆被搅碎,气血翻滚难受,一个憋不住,鲜血便是狂喷而出,
“嘶嘶,。”
口中喷出鲜血,后背那被佛珠打出的血洞,亦是不断地喷溅出殷红的鲜血,模样惨不忍睹,
李斯被击中之后,身躯无力地趴在陈一亮那佝偻的身上,双腿亦是软绵绵的,难以再撑起那沉重的躯壳,
“李叔,。”陈一亮沙哑的声音颤抖道,“为什么,,为什么替我死。”
“我该死,。”李斯那因疼痛而略显扭曲地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坏事做尽,死了也活该,你不同,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是听了乔八的话,你本是一个纯善的孩子,李叔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陈一亮愕然地望向李斯,双臂紧紧地抱住他那不断下垂的身躯,
只是,他自己本身就已无力站稳,还要搀扶着毫无力气的李斯,两人便这么摇摇晃晃地站着,如大海中飘零的孤舟,分外凄凉,
“陈少,,好好活着。”李斯心疼地凝视着如同一个老者的陈一亮,虚弱道,“你不该死,该死的是乔八,他不该利用你,不该打断你的腿,更不该
第两百九十章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