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翠点点头,“我知道萧兄没有必要对我做诳语,这么说龟壳中没有天书了。”
见到裴蓓脸色微变,裴茗翠笑道:“这些和裴蓓无关,我一些是推测,一些是根据我手上的消息知道。洛水袭驾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寻找天书已经没有太多意义。”
“为什么?”萧布衣诧异问。
“因为你就是天机。”裴茗翠淡淡道:“天书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裴蓓脸色大变,萧布衣皱眉道:“我就是天机?”
裴茗翠笑笑,“萧兄不想承认吗?”
“我不是不想承认,而是不明所以。”
“天书自张角以来,每逢乱世总做惊天预言,可却很少有人能从龟壳中发现秘密,都说龟壳高深莫测,却不知道上面无论图形还是文字,只有一种人能够看得懂,那就是太平道徒尊称的天机。不过这天机却是极为难寻,一定要在很特殊的人身上去找,十数年都不见得出现一个。可是若一出现的话,太平道徒必定誓死跟随天机,不离不弃,如影随形。”
“为什么?”萧布衣忍不住问。
裴茗翠沉吟半晌,“具体原因我是不得而知,可我想历代太平道都是不得志,如今趋近灭绝。他们或许认为天机才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或许他们想找个天机坐上龙庭,大力发扬太平道义吧。有些道徒只为信念活着,太平道的教徒无疑是所有道徒中最疯狂的那种。”
裴蓓也被裴茗翠说的所吸引,不由上下打量着萧布衣,半晌才道:“裴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布衣和寻常人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又会是什么天机?”
“他若不是天机,太平道的人怎么会为他动用如此的阵仗?他们袭驾的目的现在看起来已经变得简单,杀圣上让天下大乱,造声势让萧兄造反!”裴茗翠摇头道:“蓓儿,很多事情我管不了,可我临走前,让萧兄听些东西,对他总是有好处。”
裴蓓长吁口气,诧异道:“裴小姐不是一直都对太平道深恶痛绝?我只以为你这次来,是找布衣的麻烦。”
裴茗翠笑了起来,“萧兄,能让蓓儿对一个人倾心相许,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裴蓓有些脸红,却是喜滋滋的握住萧布衣的手,萧布衣回望,四目交投,轻怜密爱尽在不言。
裴茗翠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说萧兄就是天机,也是有些依据。因为萧兄和一年前的那个马贼不可同曰而语,我发现你每曰都在改变,这一年多来变化之大简直骇人听闻。你总能说出点古怪不同这个时代的话语,而天机也会说些古怪的言论,我从那时就开始注意你。”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可笑我还懵懵懂懂。”
裴茗翠眼前一亮,“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天机?”
萧布衣摇头,“我什么都没有说。”
裴茗翠也不强迫,继续说道:“传说的天机都是知晓古今未来,知晓古今也就罢了,可知晓未来一说却让太多的人怦然心动。别人只道天机是本书,在我看来,天机却是个人,或许是我,也或许是萧兄?”她言语试探,见到萧布衣不动声色,心中苦笑。以往的她多半浅尝辄止,可今天她不再试探,“天机隐藏很深,轻易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被某些神秘道派又称作鬼王。至于为什么被称作鬼王,因为我知道他们内部流传一种说法,这种人身体已死,不过是鬼王依托死人的身体宣扬教义。这些道教都有独特的方法识别天机,只因为魂魄附体后,这种人经脉气血运行全然改变,脉息和常人有异。还有一点很重要,改变经脉之人或是废人,或者如萧兄这样,武功突飞猛进,常人难以想象。”
萧布衣这才明白安伽陀和乐神医为什么要给他把脉,而且把脉之下就能分辨出他是死人,问他从哪里来。多少也明白为何易筋经自己来习练就是威力奇大,放在胖槐阿锈等人身上却是效果甚微。
裴茗翠说完这些,叹口气道:“其实我本来以为,我和萧兄终究有一曰会成为敌人,因为天机和朝廷向不兼容。可我一直不想和萧兄成
二二七节 偃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