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程咬金一直均是谨慎做事。他知道自己数次易主,难免引发君王的猜忌。若是再有反叛,君王毫不犹豫的会先怀疑降将。可萧布衣却和旁人大有不同,对于以往的事情,他既往不咎。程咬金得其信任,慢慢的显露才华,心中自然喜悦。他小心翼翼的融入这个环境,计策既然是他提出,他当然有意带兵去攻,而且他有很大的把握搅乱琅邪。可这毕竟也是关系重大,裴行俨身为萧布衣手下最值得信任的猛将,算是首义之臣,程咬金当是不敢和他争功。
萧布衣目光一扫,见到程咬金的尴尬,微笑道:“裴将军还有他事,其实张大人何须他处寻觅,攻打琅邪之人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伸手一指程咬金,程咬金又惊又喜。
张镇周有些犹豫,轻咳道:“这个嘛”
“不用犹豫,想程将军这次巧计拖住徐昶,可见有勇有谋,前往攻打搔扰琅邪,足可胜任。”
张镇周道:“西梁王有令,想必是好的。”
萧布衣、张镇周再无异议,程咬金深施一礼道:“得西梁王信任,末将定当竭尽所能,不失西梁王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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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程咬金离开后,张镇周沉吟道:“西梁王,不知道老臣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请说。”萧布衣尊敬道。
“程咬金先随张须陀将军,又跟李密,后来才投靠的西梁王,让他带领千余骑铁甲骑兵,恐怕非稳妥之事。老夫绝非对程将军有所偏见,实在是因为觉得裴将军更胜此任。”
萧布衣坐下来,微笑道:“张大人替本王考虑,当是忠心耿耿。不过程将军此人是个聪明人,只是以前未得重用,才不能尽展其才。你我和他交战几次,已知道他粗中有细,可堪重任。想李密手下,也就他和秦将军二人领军,颇有大能。你放心,这次他出兵,就算无功,也不会有什么过错。至于裴行俨,我却是想要让他作为后盾,顺便监视李子通的动静。程咬金带兵去攻琅邪,和东海郡接壤,李子通这人真正的小人,反复无常,不能不防。”
张镇周微笑道:“原来西梁王亦有算计,老夫倒是多虑了。”
萧布衣沉声道:“不过让程咬金千里奔袭,还是有相当的危险。张大人,我等虽和徐圆朗对垒,一时间不能决出胜负,却可派几路轻骑循小径在鲁郡出没,以疑兵之计,牵扯住徐圆朗的大军,让程将军顺利去攻琅邪郡。”
“老夫正有此意。”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不言之中。又有军士进帐,递过公文道:“启禀西梁王、张大人,太原加急公文。”
萧布衣展开一看,微皱眉头,张镇周不安道:“难道刘武周变卦了?”
张镇周不担心单雄信、张公瑾二人,亦不担心唐军强大,最担心的就是马邑的那个刘武周。
刘武周是个极为阴沉之人,就算摆萧布衣一道都是不足为奇。何况当初在雁门之围前,刘武周为引突厥兵南下,就曾暗算过萧布衣一次,他们和刘武周结盟,无异是与虎谋皮,但是他们却又别无选择。
薛举败亡,显然能牵制住唐军步伐的也就只有梁师都、刘武周二人。萧布衣现在和时间赛跑,无论如何,在李渊谋定关陇之前,他要尽量扫清一切障碍。
大隋烽火连天,但是大隋根基尚在,依据大隋的基础,再起江山并不困难!
拖住李渊的步伐,是萧布衣眼前需要做的事情。当然萧布衣也敏锐的感觉到,暗中有股势力,也在试图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刘武周决定挥兵南下,攻取河东。”
“这是好消息,那西梁王为何要皱眉?”张镇周不解道。
“消息是好消息,可不是好时机呀,我看张公瑾信上所言,刘武周几乎倾力南下,孤注一掷,我只怕他重蹈覆辙。薛举前车之鉴,不能不防呀。”萧布衣轻叹道:“如今已到了入冬季节,刘武周从马邑南下,若只全力攻打太原,并攻克太原的话,那无疑给李渊当头一棒。但是他若准
四四九节 身世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