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军阵。
“根据山顶的兵士统计,眼下突厥兵三万左右。”尉迟恭突然道。
“他们这些人,还是试探。”萧布衣叹道:“颉利这次胜在人多。”
“可死一个少一个。”尉迟恭道:“我们兵力有两万,要击败眼下的三万突厥兵并不困难。”
萧布衣望了半晌,“眼下黄蛇岭以西,已尽是突厥骑兵。我们消息不畅,当求稳妥行事。”
“那我们就以逸待劳,开始诱杀这三万铁骑,颉利总有不耐之时。”
萧布衣问,“都准备好了吗?”
尉迟恭笑道:“还请西梁王放心,先给他们点甜头,苦头随后就到。”
李大亮动作迅疾,毫不浪费时间。黄昏之时,已填出一条路来,命半数虾蟆兵抓紧去填剩余的壕沟,其余的虾蟆兵在盾牌手的掩护下,试探姓的向前开始填大坑,等到近了西梁军的营寨的时候,唐军不见西梁军有举动,反倒更感压抑,心中忐忑。
盾牌手早就如临大敌,持有人高的大盾凝望西梁军营的动静。
突厥兵见状,指指点点,意有不屑。可虽不屑,毕竟还需要唐军做事,见到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由也跟着紧张。
西梁军仍是沉寂如死。
盾牌兵闪开,虾蟆车上前,继续填土,这时候西梁军遽然鼓响,惊天动地。突厥兵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唐兵表现出良好的素质,虾蟆兵暂退,盾牌兵上前,错落有致,不慌不忙。隆科萨虽是不屑这种阵仗,觉得扭扭捏捏好不痛快,但不能不承认,唐军、西梁军本是天敌,相生相克。
鼓声愈紧,可西梁军中只打雷不下雨。盾牌兵严阵以待,虾蟆兵暂不敢出。隆科萨不满,吩咐李大亮道:“快点填土。”
李大亮无奈,出城之前,李仲文千叮万嘱,不可和突厥兵起了冲突,见隆科萨不满,只好硬着头皮命令唐军加速添土,虾蟆兵一出,西梁军营中终于有了动静,一轮长箭,并不算多,百余支而已,可最少射翻了三十名虾蟆兵!
萧布衣见状,微微一笑,“军中的神射手,倒也名不虚传。”
尉迟恭道:“虽不凶悍,但算精准。突厥兵和唐军并不协调,两军加一起,并不能产生最大的效果。”
萧布衣点头道:“不错,突厥人喜自作主张。唐军若是他们指挥,反倒更好对付。”
二人虽都是作战经验丰富,但应对突厥兵还是小心谨慎,极力的寻找对手的缺陷所在。
李大亮并不是白给,见对手羽箭犀利,策马持盾上前,观察地形。这时候壕沟已平,西梁阵营前除了两条通道外,其余地面均是坑坑洼洼。方才用伪装铺平,经突厥兵一砸,露出设下埋伏的大坑。
李大亮见状,马上改变策略,低声对手下吩咐两句。盾牌手变化了防守方法,迅即的绕过大坑,选地势立足,盾牌叠叠,很快竖起一道铁壁铜墙。
眼下填土,和攻城过护城河大有区别,李大亮随机而变,萧布衣远远望见道:“唐军作战很是灵活。”
尉迟恭道:“毕竟他们亦是卫府精兵,大隋的根基。而行军作战千百年下来,虽有出奇制胜,但能循规蹈矩,已是良将。”
萧布衣沉吟不语,凝望远方。这时候夕阳西下,昏鸦已要回巢,可见山脚处的大军一触即发,不停的在远方半空盘旋,时不时的发出凄厉的叫声。
远方彩云蒸腾,美的惊艳刺心,落曰从那云层中沉下去,沉透浮云,照的兵甲鲜明,苍穹古旧。
萧布衣没有半分的紧张,尉迟恭亦是如此。
二人望着曰落的美色,不由都是发出一声感慨。
萧布衣道:“我感慨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美的曰落,尉迟将军感慨何来?”
尉迟恭冷静道:“我感慨的是,很快就有人再也看不到这么美的曰落!”
唐军虾蟆兵已近西梁军百步之内的距离,
五八六节 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