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目前守城待援为上,伺机突围,守城的事情谁来负责?”
民部尚书樊子盖上前道:“回圣上,如今雁门城四面被围,突厥兵方才一仗折兵损将,锐气大减,暂且歇兵,我只怕他们准备攻城的工具,不能不防。北,东,西,南四面分别由来将军,宇文将军,苏纳言和微臣负责,城守完备,突厥兵只擅马战,不长攻城,我们坚守除了粮草问题,当无大碍。只是如今敌势太强,我方士气不高,圣上需要做地应是鼓舞士气,让人人奋勇争先,这才能确保守城万无一失。”
“如何鼓舞士气呢?”
“依微臣所见,士气不高的缘故只是因为圣上一心想对辽东开兵,兵将都怕圣上免除了突厥的祸患后,又去征伐辽东。”樊子盖沉声道:“如果圣上宣召说今后十年不再征伐辽东,专事征讨突厥的话,那无论是城中地兵士,抑或是各郡军民,当会心中安定,人自为战。圣上如果再能亲自抚慰士卒,重赏爵位的话,想必定能让人人奋勇当先,何愁突厥兵不退?”
樊子盖一口气说完后,六合城内静寂一片。
萧布衣不能不佩服这个樊子盖说的好,其实他说地恰恰是自己想要说地。可谁都知道,征伐辽东向来都是个敏感地话题。很容易触动杨广的逆鳞,轻则被斥责,重了说不定流放掉脑袋,可樊子盖还是敢说,这就不能不说他是个大大地忠臣,还是在为大隋考虑。
只是他爱国,国不见得爱他,杨广只是阴冷的望着他,良久无语。
樊子盖并不畏缩。坦荡的望着杨广,沉声道:“圣上,臣下实乃发自肺腑之言,只望圣上三思。如今大军压境。圣上应以大局为重,眼下这辽东突厥孰轻孰重,我想在圣上的心目中自有定数。”
杨广沉默良久才道:“你说的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一切按照樊尚书说的做好了。”
群臣喜形于色。都是精神大振。杨广却是有些不情愿的扭过头去,望着刘藩道:“刘藩,你不在齐王身边,跑到这里做什么?”
刘藩把对来护儿说地话又重新说了遍。忠心耿耿,慷慨激昂的不让他人。
杨广听的缓缓点头,“吾儿考虑也算周到。刘藩你冒死赶来报信。也是忠心耿耿。和萧布衣差不了多少。
刘藩斜睨了萧布衣一眼,突然道:“圣上。臣下忠心耿耿本是本分之事,只是臣下冒死前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有些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杨广皱起了眉头,“你要说什么?”
刘藩霍然转身,伸手一指萧布衣,“臣下怀疑萧布衣是突厥人的奸细。”
萧布衣不出意外,脸色不变,群臣却是悚然动容,却只是望着杨广。
“哦?”杨广幽漠淡远地道:“此话怎讲?”
刘藩心中来了底气,在六合城这久,他就没有见到杨广和萧布衣说一句话,而且杨广征询意见的时候,从来也不询问萧布衣,这是不是说明萧布衣在杨广心目中,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回圣上,微臣怀疑萧布衣乃突厥的内奸,绝非空穴来风!萧布衣本是去突厥的赐婚使,只是办事不利,这才让突厥人震怒,始毕可汗南下虽是突然,可和萧布衣成事不足是否有关系谁都不清楚,此疑点一。突厥兵南下,本是极为隐秘之事,萧布衣却是知道,颇有神通,更让微臣很是疑惑。突厥兵四十万骑乘南下,诸哨所都是没有动静传信,他却能安然无恙到了县和雁门城,此疑点三。他一路南下,先是去了县,本想骗齐王大开城门。齐王疑惑,让他下马弃兵,他却拒绝入城,反倒伤了城兵奔往雁门城,若非心怀鬼胎,怎么会落荒而逃,此疑点四。萧布衣身着突厥装束,到了县这才褪下,守城众人无不看地清清楚楚,实乃狐狸的尾巴忘记了遮掩,这些事情哪件想想都是匪夷所思,萧布衣却是毫发无伤,要说他不是和突厥人有所勾结,臣真的难以置信。”
“还有吗?”杨广问道。
刘藩琢磨不透杨广的心思,只是道:“臣下觉得萧布衣本身疑点重重,却抱着忠君之心说出,还请圣上定夺。”
“萧布衣,你有何话可说?”杨广终于正视了萧布衣一眼。
萧布衣没有愤怒,没有惊惶,他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表情,“臣
一九七节 战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