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恶,凑过来看了看缸中伤僧,毫不迟疑道:“既然这人没死,咱们救他一命岂不是积福?”
慧锷听说缸中之人没死,心中惊恐顿时减轻不少,也跟着出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我们见死不救,就这样施施然离去的话,休说辜负了佛祖的谆谆教诲,便是自己的良心上也再过不去的。”
杨桓将火折子朝缸口凑了凑,只见伤僧越有三十许年级,生得阔口挺鼻,相貌方正,只是面如白纸,肩头衣衫破裂,虽然看不清身上究竟有多少伤痕,却在缸底留下了许多献血,浓厚的血腥气催人欲呕,料想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势。
杨桓招呼念雪和慧锷搭把手,费力将伤僧从大缸中拖了出来,杨桓口中不住叨念道:“老子流年不利,今儿一下子掉进了和尚窝里,一个扶桑秃驴还闹不清,这会儿又得操心救一个受了伤的江湖和尚。佛祖啊佛祖,这回你可是欠了我老大一个人情。”
直到将伤僧平放在硬板床上躺好,杨桓才赫然看清,伤僧浑身上下布满了惊心动魄的刀伤剑伤,肚腹处插着几只暗青子,左腿自膝盖处弯折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有锋锐的大腿骨断岔从皮肉中支了出来,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能支撑着翻窗藏匿在大缸里,始终未曾死去,看来这个和尚定然也是江湖上的一个狠角色。
111伤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