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尸”
韩进言语中带着无尽杀意,特别是最后那句‘不得有一全尸’听得在场除马、庞德、马岱三人外,其余人等皆是一阵色变,不甚者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微战栗
“夫君,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此乃天下定规,纵使有莫大的仇恨,也不应轻犯将文军来使还有其从,赶出金城便是了”
马仪皱着弯月眉,眼中带着几分惊异地望着韩进她发觉这几日韩进,变化极其之大,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令马仪觉得诡异、忐忑的是,这几日韩进对她的态度大变,有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是藏有几分厌恶、痛恨之色
马仪的声音,听在韩进耳里,尤为刺耳此时此刻,对于韩进来说,马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他觉得污秽无比
对于马仪之劝,韩进也不答话,因为他知道马定会出口反驳果然如他所料,马仪话音落下不久,马就厉声驳道
“小妹这是妇人之仁妹夫杀其来使,不正是要对那文不凡表明他欲要取其决一死战,玉石俱焚之心妹夫如此豪气,小妹何必相拦”
“还是哥哥懂我之心文不凡欺我懦弱,派人说降,那我就斩其来使,告知我之死战决心”
“哈哈哈哈所谓虎父无犬子妹夫不愧是韩伯父之子时下西凉,无人不惧那文不凡,唯独我与妹夫视其若跳梁小丑”
马朗然大笑,对韩进原本的不屑早就除去,眼中此时是有几分敬重之色韩进亦是豪笑一阵,再说一番豪言壮语,暗地里却是在与梁兴交流眼色梁兴自然会意至于马仪毕竟是女流之辈,若再插口劝阻,那就显得过了,因此也无再劝
少顷,韩进命令落定,梁兴领命而去韩进见马甚喜,便又准备设宴相请马二话不说,立即下言必会赴约
或许是连番的挫败令马无法承受,近日马几乎日日沉迷于酒宴之中,迷醉自己,马仪、庞德、马岱暗地里多番有劝,不过马却是嘴上答应,想喝时还是放纵畅饮,喝得大醉方休
韩进眯了眯眼,他作为过来人,又岂不知如何让一个人最快地堕落马不知韩进心中所想,正是一步步地坠落万丈深渊之内
话说梁兴领命而去,未到三河时,就先派人赶去报之三河官吏先做一番安排之后,待梁兴赶入三河,城门刚是打开,梁兴即引兵马,杀声震天地冲向驿站
数百骑兵在梁兴的带领下,涌入驿站之内,见人便杀,杀得一片尽是腥风血雨,周围百姓见之无不骇然,纷纷慌避梁兴将驿站所有,尽数屠尽,随同兵士包括他,全身上下血气浓烈,甚是恐怖
梁兴这一恶行,很快就传遍整个三河而梁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夜三之时,梁兴忽然隐秘潜出三河城外,赶到一处空旷的小庄上只见小庄四周,有不少身穿兵甲的兵士在四处看守,看见梁兴时,一个守着大门的兵士疾言厉色地喝道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等放箭来射”
“莫要轻举妄动,伤了好人,我乃梁兴”
那兵士一听是梁兴,连忙拿着手中火把,借火光去望,这些兵士有不少者乃韩遂旧部,一下子就认出了梁兴
“当真是梁将军”
守门兵士认出梁兴后,一边派人通知部中将领,一边去迎向梁兴后来那部中将领赶至,把梁兴迎入庄内
原来这庄中数百人,就是文翰所派的来信和其从人至于梁兴今日引兵在三河驿站所杀之人,皆是三河官吏所安排的死囚梁兴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故意要做戏,迷惑马让马以为,韩进当真要与文翰拼个玉石俱焚
此时文翰来使与梁兴在庄中正是商议,梁兴告知投降之意,还有将韩进计策相告文翰来使听之大喜,他原本就是韩遂旧将,与梁兴甚熟两人相待也无太过拘谨,畅谈一番后,文翰来使承诺,定会在文翰面前对韩进多加美言,让文翰在日后能够厚待韩进同时,也向梁兴各做安抚,言文翰礼贤下士,胸襟能容天下,让梁兴勿要担忧日后仕途梁兴听得心中稍定,竟然事已如此,他也只望日后韩进与他,还有一众同袍能够得以一处安身之所
两人谈至深夜五,梁兴才告退而去文翰来使亦是功成身退,次日引众赶回狄道
数日后,文翰来使回至狄道禀报当文翰听得,他那心腹大患马,此时正处于金城之内,而那
第六百七十二章犬子之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