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下往来躲避。刘备只觉浑身肉颤心惊,一丝极度不祥的预感忽然在心头涌起,吓得刘备满脸苍白无色!
刘备急奔而出,招手疾声问道。
“无双,无双!你夜深至此,必有大故。孤与你情同骨肉,世上至亲,你因何回避?”
哪知刘备踏步追出,潘凤却越走越快,身影飘忽不定,叹声而道。
“兄长莫要再追,弟失了荆州,无颜见你了!”
潘凤话毕,冷风骤起。说也奇异,潘凤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备急得如有燃眉之急,浑身刺痛揪心,竭斯底里地吼道。
“二弟!!莫要离开!!孤不可无你呐!!”
却见刘备在几上猛然弹起,满头大汗,泪流满面,脸色无比惊恐,这才zhidào刚才之事,乃是一梦。时正三鼓。刘备大疑,强稳慌态,急出前殿,召许靖前来,问可有巴西战报传回。许靖见刘备如此惶急,连忙安抚。又说此下武乡侯刚往救援,岂有如此之快,有战报传回。又言武乡侯才智超群,定然能逢凶化吉。
刘备听了,心里稍定,又与许靖细言梦警之事。许靖颇懂解梦之术,这下一听,顿时心头一揪,脸色一变。不过许靖唯恐刘备察觉,很快又变过脸色,柔声而道。
“此乃王上心思潘公,故有此梦。何必多疑?时下我国有累卵之危,正需王上主持大局。王上当保重尊体,万不可忧心自扰。”
刘备见许靖刚才露出慌色,再三疑虑,连声询问。许靖皆以善言解之。刘备知许靖有心隐瞒,
故意作色,教许靖先去。许靖辞退,至中门外,迎见一将,正是陈到。许靖见陈到神色匆匆,连忙截住问之。
“叔至如此仓促?是有要事否?”
陈到一听,连忙与许靖报之。
“某适闻外人传说,潘公与关云长斗将,决一死战。两人大战近十多阵不分胜负。不过潘公自荆州败退,屡屡受创。某唯恐潘公有失,故来报之王上!”
许靖一听,顿时神色大变,叹声而道。
“实不相瞒,我适才听闻王上昨夜所梦,已知潘公必然被祸,但恐王上忧虑,故未敢言。”
就在许靖与陈到二人正说之间,忽然殿内转出一人,神色惊悚狰狞,扯住许靖衣袖,厉声喝道。
“如此凶信,公为何瞒孤!!!?”
许靖大惊,连忙望之,已见刘备泪流满面,悲痛欲绝。刘备此人虽是虚伪奸诈,擅于玩弄人心。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潘凤、张飞与他兄弟三人,自举事起,历经无数苦难,颠沛流离,受尽轻辱。可潘凤、张飞却从无怨言,不离不弃,竭力相辅,屡屡舍生忘死。倘无潘凤、张飞,刘备早就死于非命!!刘备一生中,无论对谁都会有三分疑心,ziji的妻子如此,如诸葛亮、法正等重任的臣子亦是如此。唯独潘凤、张飞,他从无起过半分疑心。兄弟三人感情之深厚,根本非常人可明。如今刘备听闻潘凤噩耗,浑身如有切肉之痛,jingshén几乎崩溃!
许靖、陈到二人见状,唯恐刘备因伤生疾,两人连忙拱手而道。
“适来所言,皆传闻之事,未足深信。”
陈到话音一落,许靖又接话而道。
“叔至所言甚是。而梦兆之事,更是虚渺。愿王上宽怀,勿生忧虑。”
刘备状若疯狂,扯声喝道。
“孤与无双,誓同生死,彼若有失,孤岂能独生耶!”
许靖、陈到连忙劝解。刘备痛哭不止,四周近侍见之无不动容。
之后一连数日,刘备连派人进往巴西打探。情报久久未有传回。刘备忧虑更甚,日夜茶饭不进,身形消瘦。一众蜀汉臣子,无不忧心忡忡。又是半月后,近侍来报。法正、马良一干人等已回梓潼。刘备闻言大喜,立即召众人来见。众人拜礼毕,刘备急急询问战况。法正、马良两人对视一眼,早前他俩受诸葛亮之命,暂且隐瞒潘凤逝世归神之事,便如诸葛亮所吩咐,言自军已击破关羽大军,关羽败走斜谷,退回雍州。此下军师正引潘公等大将,杀往山口关,欲要以胜军之势,击退张辽,进军东川,趁时下西凉正乱,两军齐攻,使得西唐首尾难顾。刘备闻言大喜过望,连日萎靡之色,顿时消去,哈哈笑道。
“军师真神人也!此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奇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