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连续一天两夜未曾休憩片刻,神经紧绷,猛一放松就过了头。
身侧是空着的。
滞了一秒,靳鹤起身在屋内寻了一圈,不可置信的又寻了一圈。
尔后定定靠在卧室门侧。
第一次有种从头到脚都是懵的感觉……
找到手机给秦鹊打电话。
关机。
靳鹤:“……”
他抄起外套,一脸懵懂的离开,还研究了下她的房门门锁,待确定不需要钥匙后才懵懂的开车离开。
倒是想直接去公司抓人。
可——
低头闻了闻被她传染到身上的酒气,靳鹤迅疾的开车回家。
等把车停好,他急急进门,绕过客厅,都没注意沙发上还坐着两人。
“你回来了,过来看看这个。”
靳老爷子抬眸,话说完才发现孙子……
这满身狼狈怎么回事?衬衣上褶子数道,头发也微微有些凌乱,呵呵,昨儿一晚还没归家呢!啧……
靳鹤闻声侧头,眸色倏地暗沉下去。
他盯着老爷子对座沙发上眉角带笑的唐剑凛,目光凛冽,转而平静的挪开视线扫向老爷子手上的纸张。
“你看看。”
顿了几秒。
靳鹤板着脸走过去,接住。
垂眼。
一目三行。
他的手蓦地紧紧攥着薄薄的几页纸张,直至青筋毕露。
嗤笑一声,靳鹤拿起桌上的钢笔,毫不犹豫在末页签上自己大名,将它重重丢掷在桌上。
上面文字简明清楚,唐剑凛想把在自己千茗旗下的股份转为金钱借千茗的名头注资给许怡然的空壳公司。
行,成全他。
“如此甚好,我……”觑见靳鹤二话不说便签下,唐剑凛脸上放松的笑了笑,还未说完,只觉眼前忽的疾闪过一抹黑影,旋即衣领被揪住,带着厉风的拳头猛然砸在他下颔。
疼。
特么的真疼。
口腔都尝到血腥的味儿了。
唐剑凛抹了把嘴角,低眸一看,呵,血!
茫然的望着近在迟尺的靳鹤,他神色肃穆,眸中沁着冷冽的黑雾,望着他,冰凉又没有感情。从小到大,干了多少调皮捣蛋栽赃嫁祸给他的事情啊,就从没见他跟他计较过,不是亲兄弟,手足情却真。
“你把她当什么?”
靳鹤觉得一拳都不解气,他攥了攥拳头,想再敲上几记,一时却不知往哪儿下手,他狠狠一把甩开他衣领,胸膛大力起伏着,沉声警戒道,“离她远点,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招惹她的恶心嘴脸,不然……”
何尝感觉不到他怒气未消。
唐剑凛“嘶”了声,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领,把桌上授权书拿上,瞥到靳鹤那仍攥得紧紧的拳头,连忙起身,冲一脸懵的靳老爷子眨了眨眼,利索的飞溜到门口。
待将将跨出之际,他歪嘴笑了笑,摩挲了下痛灼的唇角,转头冲已走到楼梯中央的靳鹤调侃道,“兄弟,你别被表象迷惑,透过现象看本质懂么?女人嘛,藏不住心思,你看她眼睛,什么都写在里头……”
见人顿住身形。
唐剑凛恶意的“啧啧”两声,报一拳之仇,“不过像你这样情史空白的幼儿园学生,也难怪木讷愚钝,不过不打紧,有需要记得请教我,兄弟嘛,自然帮你,啧啧啧啧……”
啧啧声中,人却特别迅速敏捷溜得毫无踪影。
嗬,趁他暴怒中施以挑衅,不逃快点拳头追来了怎么办?
...
第五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