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你只管过去说,要多少财帛尽管开口。”
侍女诺诺离去。
流瞳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反感,无论多美的美貌也也无法消除的反感。
妍妃饶有兴致地逗弄着她,流瞳不理不睬,反应极其冷淡,女子不一会儿便没兴致了,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来人直接把她带到鹿苑,还特意招了许多鹿和她作伴,流瞳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待他走后,径自找了一块僻静的草地卧下来,取出刚收集的梦境,漫不经心地把玩。然后闭目凝神,开始解读梦境。
殿宇深邃,有重重的翠色梧桐掩映,浓荫匝地,庭前摆着许多鲜花,偶有清风拂过,满殿清芬。
这一日是妍夫人的寿辰,君王颁下赏赐,贺寿的宾客盈门。
一对夫妇向她行礼,男子高大俊朗,女子温婉柔美。妍夫人站起身来,热情地把他们扶起,佯嗔道:“听说你们早就到都城了,也不来看我,如果不是我生辰,是不是到现在还看不到你们的影子?”
幽幽的眼波在男子面上一漾,颇有幽怨之意。
男子微笑道:“娘娘现在是君王夫人了,金尊玉贵,哪能像儿时一样说见就见?臣这次外出颇淘了些新鲜玩意儿,特意带来给娘娘赏鉴一二,娘娘就不要生气了。”
妍夫人横他一眼,媚波流转,“这次看在表嫂的面儿上,就先饶了你,下次我可不依。”
说着挽起男子身旁的女子,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女子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自始至终,有礼而又疏离。
天色渐晚,客人渐次离去,此时尚是妍夫人的妍妃斜倚在榻上,让乳母阿丘给她捶腿揉肩疏散筋骨,口中抱怨道:“过个寿辰还不能舒心畅意,简直没有一件事不堵心。”
阿丘从小看着她长大,是她身边一等一的心腹,此时让其他侍女都退下去,说道:“夫人可是怨陛下没来陪您?实是陛下正在为蛮人犯境的事忧心,正和一干大臣商议大事。您看,在这种时候,陛下还惦记着夫人过寿的事,让人赏赐下好多东西,可见陛下对夫人的心。”
妍夫人扯着帕子怨道:“如果真的有心,为什么不升升我的位份,让我在夫人的位置上一待就这么多年?”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又委屈又伤心,“就连后到的婉妃都爬到了我头去上,还不是因为她生了个儿子,我只生了个不会说话的公主?可是陛下总是忙,让我去哪里再生儿子?”
阿丘轻轻地“嘘”了一声,起身向外看了看,掩了门窗,低声道:“谁说公主不会说话,陛下重子嗣,最忌讳有人说子嗣的不是。公主不过说话晚一些罢了,今天公主就和江大人的公子玩得很好呢。夫人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尤其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孩子虽小,心里清明着呢。”
江大人,正是之前向妍夫人行礼的男子,妍夫人的表哥,江峻。
妍夫人道:“都三岁了还不说话,那是说话晚吗,那分明是……”她绞着帕子,眉宇间显出一丝躁郁,终究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郁愤道,“那个女人真是好命,自从嫁给了表哥,接连生子,明明是我先喜欢表哥的,明明我比她出身高贵,比她年轻美貌,凭什么表哥会选她,凭什么?”
她眼睛愈红,手帕紧紧地抓在手里,恨不能抓成碎片,目光中迸出丝丝缕缕的怨恨。
与白日里挽着表嫂甜甜蜜蜜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阿丘心中叹息,温声劝道:“她命好又如何,见了夫人不照样屈膝行礼?就是生一百个儿子,那也比不上咱公主一根手指尊贵。公主要哪个人服侍,他们敢说半个不字?照样得乖乖地把儿子们送过来给公主挑?所以,她再命好,那也好不过夫人,夫人才不和她比,没的倒长了她的脸。”
女人终于被她给说笑了,神色稍释,“也是,其实她见了我也不自在,今天我还故意说起她早年被人掳走谣言传得满天飞的事,她表面镇定,实际上身子早僵了,哈,那样子真是好笑!”
阿丘附和道:“也就江大人好心肯收留她罢了。”
妍夫人的眉眼瞬间又晦暗下来,终究意难平,道:“我心仪表哥,而且表哥明明也喜欢我的,可突然就传来他要与另一个女人订婚的消息。我不能相信,让人打听是什么样的女人,谁知长得难看也就罢了,还是一个
87.妍妃之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