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月漾口中的荒野女神就是雁菡?当时她也在梦境试炼中?
是了,她要重塑魂体,梦境试炼说不定就是一条渠道……
肜渊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一把拉过她,“你又怎么了?”
流瞳:“我想通了一些旧事,感觉真是奇妙。”
肜渊:“旧事随后再说,先想想我们的婚礼,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流瞳:“按章程就行了呀,不用盛大,庄重安静即可,我父母不在,只有一个兄长,幽都秘境和北海龙宫又不远,不用麻烦的,唔,你们龙族举行婚礼是什么样子的?”
肜渊不禁一笑,“什么叫我们龙族,你父亲不是龙蜃?你兄长不是龙的血统?就是你,也有一半龙的血统。”
流瞳若有所思,“原来我才是龙女王。”
肜渊又是一笑,弹了她一个凿栗,“那我们今晚就在梦中演练一回?”
“……”
不知为何,当他提到“梦中演练”四个字时,流瞳只觉得一股无法言喻的暧昧气息迎面扑来,脸顿时红了。
流瞳没有想到,夜晚的梦中,她真的做了一个与他大婚的梦。
从秘境到龙宫的一路,铺满了各色贝壳和彩石,龙宫的侍卫分列两旁,蔚蓝的水中飘起虚幻的花瓣,他如像在人间一般,骑着一匹白色的马,马旁漂浮着她红色的轿子,轿子并非是抬着的,而是由两匹漂亮的海马拉着的,轿子的前后,是挑着别致宫灯的宫女。
到了龙宫,花瓣飘扬愈密,沿途站着前来观礼的宾客,肜渊牵着她,走过各色宾客,走上层层台阶,走进龙宫神殿。
神殿宏伟肃穆,她望着神殿中高高在上的历代北海龙君,有丝恍惚,恍惚觉得眼前的景象并不陌生,如同已经经历过。
在神殿中祭拜,宣誓,牵手,然后,赞者从旁边的托盘中捧出一根长长的红线,分别系上两个人的手指,她心中微动,清晰地感觉到那丝线蔓延到了心间。
&是什么?’她问,并非直接开口,而是通过戒指进行神识交流。
&缘线,被姻缘线系住的人,注定会是一世夫妻,无论是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他答。
不知何故,她突然想起了锦鲤的同心结,与眼前的丝线一样,就像一个美丽的诺言,又像一个甜蜜的诅咒,可是最初的最初,却让人如此心甘情愿。
她看着丝线渐渐隐入她的体内。
然后,她的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挣扎起来,把她分成了两半,一半甜蜜地微笑着看着自己和他相牵,一半激烈抗拒,抗拒这种灵魂的束缚。
但最终,幸福的一半压制住了抗拒的一半,外在的表现是,她平静地微笑着,由肜渊牵着,离开了神殿。
卧房之中,珊瑚高照,彤光流溢。
四目相对间,时光静止,让人直想就这样到地老天荒。
梦境之中,许多感觉是如此不讲道理,恍惚间,她觉得,他们的一生一直在等待这一刻。他等她,几百几千万年的等待,而她,也在等他,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和他相识,相知,相守。
这一夜的相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实,激情,让人沉溺。
于是,一夜放纵。
或许是太放纵了,连在梦中都感觉累了,意识沉沉睡去。
黑暗中,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彤冠的荷花苑中,男人正在对着湖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发呆。
忽然,他心神一动,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接着,面前的空气出现微微扭曲的波纹,一个女子出现,飘然立于一片荷叶上。
她一身白衣,姿容绝俗,精致的脸庞如同莲瓣,眉宇间的一朵莲花鲜红如血。
明明白日里才见过,此时再见,却分明有所不同。
他忽而意识到什么,盯着她眉宇间的那朵莲花,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蓦然泛起泪光。
&冠。”她轻声唤道,口吻熟稔如同亲人。
&人。”他扑倒跪在她面前。
她连忙扶住他,眼睛也有些湿润,“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自此以后,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他嘴唇微动,说不出话。
女子道:“我
122.雁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