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韵浑身被捆成粽子样驼在那领队军士马背上,一路狂奔,专拣僻静的路走。
那路面坑坑洼洼,颠得她胃里汹涌翻滚,几次作呕欲吐,都没能吐得出来,胃酸翻涌着烧灼着她的喉咙,让她那本来黄莺儿一样的声音沙哑起来。
马队越走越偏僻,完全不像是要到哪个衙门。
蒋诗韵暗道“不妙”,看这阵势不是把她送往公堂会审,而是找个地方私下解决她啊?
若是送往公堂会审,还能拖延到贺林来救她。她知道,只要贺林得知她被人劫持,一定会来相救的。
那个人,表面上虽然高冷酷烈,任人不理。可越是这样的人,感情越深厚,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去爱。
虽然前面他也曾让自己嫁给这个嫁给那个,可她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得出,那人心里必然隐藏着很深的痛楚,面对心爱的人却必须放手,这样的痛必定不是小痛。
所以,她出了危险,第一时间就给小坠子打手势,希望那小丫头能看得懂才好。
不过前世里对人的心理也没有白研究,贺林虽然搬走了,可必定不时着人来看她,说不定,这会子就已经去了呢。
也不知道为何,都到了这个时候,蒋诗韵不仅不悲观失望,反而十分信任贺林!
马背继续颠簸着,她的胃都快要被颠出来了,喉咙干得冒烟。又是个天生路痴,被颠得晕头转向之际,丝毫辨认不出方向感。
眼珠子转了转,蒋诗韵还是哀声叫唤起来,粗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军爷,给口水喝吧,要渴死了。”
为首那军士一听,两道浓眉顿时皱起来。粗声恶气地回了句,“渴着吧。”
反正这丫头被带出去也没什么好事儿,不是被强了就是被杀了,给她水喝了。岂不是浪费?
蒋诗韵气结,这人态度这般恶劣,怕是上头主子没打算让她活下去吧?
不行,她得想法子留下点儿记号,不然。等贺林找到她,也是一具死尸了。
闭了闭眼,她嗓子更是沙哑地不行,眼圈儿也红了,小脸儿努力上扬,哀哀欲绝,“军爷,小女……小女内急,求军爷开恩呐!”
这一队人马都是雄性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尿急自是得找个僻静的地方的。
可现在她是人家手中的棋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享受到那样的待遇?
“内急?哈哈……”恶声恶气的首领忽然恶毒地笑起来,大手一把托起了她上扬的下巴,粗粝的拇指磨蹭得她的下巴生疼。
“憋着吧你,将死之人,还有这么多条件!”
“哈哈……”“嘿嘿……”四周响起猥琐的笑声。
已经把尊严踩到了地面的蒋诗韵,眼圈儿发红。若是,若是她还能活着,一定不会放过这些歹徒!
可为了活命,她牙一咬。姿态放得更低,“军爷,我……我真的憋不住了。尿还能憋一会儿,屎却不能拉到裤裆里。那多臭啊。军爷想想,待会儿就拉在您的马背上,岂不是先熏着了你?”
她故意有多恶心说得多恶心,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做姑娘家了。为了活命,说再恶心的话又算什么?
蒋诗韵豁出去了,反正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这么被人暗中给结束了。这辈子,她才十六,还没嫁人,还有老娘要照顾呢。
话音刚落,她清晰地听到一阵恶寒呕吐的声音。
马队里有人不耐烦地喊起来,“老大,这该死的女人还是女人吗?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那几个心存猥亵的男人也被蒋诗韵恶心地没了心肠,一个在那儿嘟嘟囔囔,“老大,还指望到地儿先好好玩玩再杀了的,你还是让她先方便干净了吧?省得等会儿兄弟们还没上就被恶心死了。”
那领队的仿佛也受不了了,似乎在犹豫不决。
蒋诗韵索性添了把火,大喊了声,“军爷,憋不住了,要放屁了。
“该死,快滚下去放!省得熏了老子的马!”那领队的终于受不了了,毛乎乎的大手一挥,就把蒋诗韵面朝地给扫了下去。
“哎呀……”被捆绑地死死的蒋诗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脸朝地做着自由落体运动,那只秀挺的小鼻子和地面先来个亲吻。
硬实的地面愣是
二百零二章 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