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
“皇上。”有太监匆匆进来。
“去请太傅进宫。朕有急事见他,十万火急,一刻都不能耽搁。”新帝吩咐道。
太监愣了一下,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新帝,却被新帝的神色吓了心口一跳,再不敢耽搁,忙应道:“是,奴才这就去请周太傅周大人。”
新帝没有理会他的回话。
太监顿了顿,匆匆离开了。
当周太傅匆忙走进来之时,新帝僵硬地站在那里,似乎姿态连变都没有变过。
“老臣拜见皇上。”周太傅沉声道。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被新帝突然窜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惶恐地道:“老师救我!老师,您一定要救我!”
新帝面色无比难看。
周太傅惊了一下,沉声安慰道:“皇上,请您冷静一下。老臣已经来了,定会为皇上分忧解难。”
新帝却并没有因为周太傅这样的保证而好过多少。他松开周太傅的手,苦笑道:“老师,就在刚才,他又来了。”
“他告诉朕,朕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内,陵寝必须继续开动。不然,他会换上一个人来当这个皇上。”新帝多少冷静了一些,但却是万分沮丧,走到一把椅子上,摊坐其中,似乎并不以为周太傅能如何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哪怕,他本能地,在遇上难题生死攸关之时,让人请了周太傅过来。
周太傅闻言,面色立即大变。
但周太傅却并未失态,很快重新冷静下来,向着新帝拱手道:“皇上,其实老臣早就设想过今日的场面。”他见新帝脸色更加难看,继续缓声道:“所以,一直有琢磨过,真发生之时,该如何应对。”
新帝闻言脸上不禁生出一抹亮色,看向周太傅,满怀希冀地道:“老师可有良策?”
“没有良策。”周太傅看着新帝眼中的亮光熄灭了下去,又忙道:“但也有应对拖延之法,算是中下之策。”
“哦?”新帝只听到周太傅有应对之法,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良策上策下策之类的,忙急切地道:“求老师教我!”
“皇上,大夏从您继位至今,方才一年半而已。这一年半,大夏的农田有所恢复收获,但却算不上丰收。幸好,也没有大的灾难,也无新的**生出。”
“这种情况之下,大夏所有的银两和物资,都是不能动的。”周太傅道:“这且不算,更难的是劳役。那座陵寝在老百姓心目之中已经成为了邪恶之地!若是征召劳役去修陵寝的话,老百姓立即就会哗变,陛下这一年半的所有努力就会化作泡影!”
“这些朕都知道。”新帝心中清楚,是他亲自将洪光道长定性成为了“妖道”,宣扬其“邪恶”蛊惑了先帝!若他再应承妖道去修陵寝,那他就与先帝一般无二!就会失去所有的民心!
民心不在,大夏就真的完了!
新帝再次急急追问道:“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
“是。”周太傅沉声道:“老臣思来想去,所能想到的唯一之策,就是用士兵充劳役!”
“你说,让军队的将士们去干活?”新帝愣住了,下意识地道:“那怎么能行?”
“只有这个办法。”周太傅沉声道:“养兵养兵,京畿三大营,一共三万将士。修陵墓的劳工,最多也不过需要二千壮劳力。轮换上去,一批人劳作一个月,那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
周太傅道:“朝廷养兵千日万日,如今只是让他们干一个月的体力活罢了!若是卖力流汗尚且不愿意,那朝廷如何能指望他们上了战场能够流血卖命!”
“一个月而已!就当做一次训练一次考验!”
“为什么不能坚持!”
“而且,三大营的将士们本来就粮饷充足……”周太傅缓缓地道:“那么,朝廷也不必向工程调拨太多的物资了。”
新帝原本还本能反对,但越听目光就越亮,待周太傅讲完之后,他激动地握住周太傅的双手,双泪盈眶,道:“老实!您简直乃是朕之姜太公是也!您这一次真是又救了朕一命!”
“良策!”
“谁说不是良策!绝对的良策!”
新帝道:“就这么办
295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