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难道……你……真是!”
奄奄一息的韩延寿躺在地上呢喃着,瞬间千军万马呼啸而过。转瞬之后,地面上只剩一滩模糊的血肉,以及被踩踏的不成形状的甲胄。
一时间,旷野中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虽然匈奴几乎全是骑兵,但长途跋涉,人困马乏。又遭到以逸待劳的项兵左右夹击,纵然以骑兵对抗步兵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更何况还有项羽率领一万精锐骑兵迎面冲锋,三方夹击之下匈奴人阵脚大乱。
“落马!”
项羽吼声如雷,每一次叱咤都会直冲云霄,盖过人喊马嘶之声,吓得匈奴士兵胆战心惊。每一戟刺出,必然会带走一条性命,所到之处尽皆披靡,马前连半合之敌都没有。
一个冲刺下来,死在项羽戟下的匈奴士兵至少百余人,无论高矮胖瘦,俱都一合毙命,根本不需要补刀。
比起对待匈奴士兵的冷酷无情,项羽对匈奴战马则要好了许多,一路冲杀下来,几乎没有伤害一匹战马,不停的大声提醒身后的将士:“马匹得来不易,将士们尽量避免伤害到战马!”
左侧的先轸武力稍逊一筹,所以并没有身先士卒的冲锋,而是在亲卫兵的簇拥之下,率领着身后的步卒以锥形方阵向前推进。
另一侧的钟离昧身高臂长,膂力过人,手中挥舞着一条长矛,当先冲锋。虽然他没有项羽那样的杀伤力,但面对着缺兵少将,士气低落的元军,依旧无人能敌,引领着身后的步兵奋力杀伐,用长枪方阵向前推进,压缩匈奴骑兵的活动空间,争取与项羽、先轸形成合围之势。
厮杀从午时持续到傍晚,在项羽、钟离昧两大猛将的带头冲锋之下,匈奴骑兵的阵型逐渐散乱,慢慢的被分割包围,败局已经在所难免。
项羽在乱军之中吼声如雷,纵横驰骋,半天的厮杀下来,已经阵斩千人。杀的匈奴骑兵尽皆胆寒,看到项羽的影子便拨马溃逃,再也无人敢直撄其锋。
左冲右突之际,项羽冲进了匈奴百姓人群之中,恰好撞见慕容恪指挥百姓疏散,当即轻舒猿臂,一把抓住慕容恪的腰带,生擒活捉了过来。
“项王饶命,愿降!”
慕容恪终究不是铁木真的忠实信徒,之所以依附于匈奴是因为鲜卑大势已去,无路可走。现如今遇到了性命之忧,自然不会求死,而是选择了苟且性命。
“我是鲜卑首领,只要项王肯饶我及部曲一命,慕容恪愿率部归降!”慕容恪被项羽轻而易举的拎在手中,急忙大声求饶,识时务者为俊杰。
项羽把慕容恪丢在马下,喝令亲兵绑了:“来呀,先把这慕容恪捆绑起来,待我抓了铁木真后再行处置!”
看到慕容恪被擒,追随的数千鲜卑人不再抵抗,纷纷缴械投降:“项王饶命,项王饶命,我等愿追随头领归降,只求项王不杀!”
“尔等既然打算归降,且告诉我铁木真何在?”项羽横戟立马,大声喝问。
铁木真自从上次被庞德冲阵遇险之后,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竖帅旗,因此项羽冲杀了一下午都没发现铁木真,这让项羽很是懊恼。既然这些鲜卑人请降,便大声询问铁木真的所在。
有眼尖的鲜卑人朝北方一指:“那穿着白袍,头戴灰色貂裘帽的人便是匈奴单于铁木真!”
项羽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里之处,果然有一个穿着白袍,头戴貂裘帽,胯下骑着白马,手提长枪的重要人物,在数百骑兵的簇拥之下向北逃窜。
当即大吼一声:“将士们,把投降的慕容恪看好了,且看孤去生擒铁木真回来!”
话音未落,踢云乌骓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奔驰如飞。项羽手中升龙戟挥舞开来,挡者披靡,所到之处,波开浪裂,朝那白马白袍之人穷追不舍。
趁着项羽被引走之际,檀道济护着铁木真,率领着五百余精锐死士,奋力死战,拼死冲开一条血路,向西仓皇逃窜。
九死一生的冲杀下来,铁木真肩头中了一箭,檀道济背部同样中箭,腿部中枪,五百余骑死伤殆尽,只剩下不足百人护卫着铁木真突围而出,朝西方仓惶逃窜。什么百姓、马匹、牛羊那些统统不重要了,
九百五十八 识时务者为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