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花儿值得!黄花大闺女、年轻又长得俊!”穆氏心中欢喜,道:“能拿出这么多,可见人家真是有钱人!”
乡下人成亲,聘礼不过一二十两银子,超过三五十两就是顶了天了!
花儿若是得了一百两银子的聘礼,该是多有面子的事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续弦、后娘一事呢!
云二对那银子动心,却也恐村里人知道笑话,有些心烦、身子又累,道:“睡吧。明天再说。”
穆氏却知道,刚尽兴的男人是最好说话的,这个时候不得了准话,过了一夜,还不一定又变成什么样儿呢!
想到这里,穆氏忙推推云二,道:“只要他前房的孩子不过来,村里的人谁知道花儿是填房?我们交代朵儿、云强不乱说,只要瞒得紧,等花儿成了婚,有钱过得好,村里人谁不羡慕?!”
云二心烦不说话,一会儿竟传来了鼾声。
穆氏犹自一个人兴奋着,半夜了才睡着。
第二天起得晚了些,花儿跟朵儿已经把饭做好了。
花儿见了穆氏,小脸有些红,心里暗骂自己的爹娘真不要脸,夜里叫那么大声……
吃了早饭,云二下地,穆氏一看,忙拉上花儿。
路上瞅瞅没人,穆氏忙给花儿说了。
花儿一惊,便有些恼,涨红了头脸,冲着穆氏吼:“要死了你!我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去给两个孩子当后娘?!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一千两银子我也不稀罕!”
穆氏也恼了,三角眼一瞪,唾沫横飞,手指头差一点就指到花儿头上。
“怎么就不行了?那俩孩子没了娘,年纪还小,他爹自然多疼些。等你也生了儿子,自然你的儿子才是他的命!以后家产什么的,你都把持着,轮得到前房的两个儿子?再说……”
穆氏左右看看,路上并没有人,忙压低了声音,“小孩子嘛,磕磕绊绊,平安长大也不易。没有亲娘、家里又有生意,照顾不周也是有的。果真生了病,有个三长两短,他爹也说不出什么来!他前房老婆那么个大活人,不就是病死的?!”
花儿骇然道:“娘,你这是让我对那俩孩子下手?!”
“你给我轻些!”穆氏吓得脸都白了,上前一把捂住花儿的嘴,看看四周没人,云二也已经走得远了,松了一口气。
穆氏抬手便给花儿背上来了一巴掌,“死丫头,被你吓死了!谁让你下手了?!只是说小孩子常害病,果真夭折了,也没你什么事儿!”
穆氏的意思是,小孩子生了病,你不要伺候那么周到!若是好了,是他的造化;若是没了,也是他没福。
花儿终于领会了穆氏的意思,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自己的娘,恨恨地道:“我们三个若不是你亲生的,早晚被你弄死!”
穆氏黑了脸,“我这都是为了谁?他的儿子顾不上,都交到你手里。到时候还不任你磋磨?小孩子哪能个个都长大成人?就算有个什么,也怪不到你头上!”
穆氏想了想,眼神渐渐变得阴狠,“他俩儿子如果都没了,恐人疑心。留下一个遮着大家的眼儿也就是了。却不好让他学本事,万一夺了家产倒麻烦。”
“这不是给你的儿子铺路吗?我这么伤天害理的,都是为了谁?你这小没良心的,我看,等你以后有了钱,我和你爹也不一定能得济!”
花儿噘着嘴,兀自不高兴,“有儿子不说,他也太大了些!”
“男人大个十岁八岁,正知道疼人!”穆氏循循善诱,“娘是过来人,早看透了!你听我的没错!”
云二和花儿被穆氏啰嗦了两天,成功洗脑,都勉强同意了!
穆氏虽然不知道花儿是怎么想通的,倒也十分高兴,傍晚便催着云二去云争家。
云叶都还没有回家,只有秦氏一个人在,云二仗着厚脸皮,果然弄了一碗卤肉端回了家!
一家人留着口水,切碎了每人尝了一口,第二天便给那刘巧嘴送去了。
刘巧嘴得了吃食和银子,答应过几天进城。
见嫂子不留,穆氏不好再赖在娘家,只得回家等信儿。
云叶一家仍然早出晚归,忙着馆子和摊子。
这天,小翠正在福祥居旁边忙
205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