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半夜月黑风高,刘守财走出学校后,钻进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一两黑色桑塔纳车里面,车的司机是一名壮汉,准确的说,是一个身材不高,但绝对魁梧的年轻人。
他带着一个无镜片的眼镜框,看到刘守财钻进来,对他点点头,问:“去哪儿?”
刘守财翻着手腕,接着车里微弱的光,数着手腕铃铛胎记上的红点,嘴里答道:“公墓,去埋骨灰盒。”
“好。”壮汉点点头,发动了汽车。
“八斗,我觉的有时候你该改改你的闷骚的毛病,惜字如金可不好。”刘守财摇摇手腕,笑着说道。
“没心情。”被刘守财唤作八斗的壮汉回答道。
“怎么会没心情呢?等一下埋完了骨灰盒,把叫叫喊出来吃烧烤。这个有心情吧?”刘守财调侃道。
“……”八斗紧闭着嘴巴不做回答,眼睛注视着路面。
“说嘛,前天还看到你和那妖女一起喝酒来着,有没有谈别的?牛叫叫比你大吧?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刘守财继续调侃。
“闭嘴,我在开车。”八斗咬牙说道。
“好吧,好吧,你们两个也许真能勾搭到一起呢,我要不要提前送祝福?”刘守财摆摆手,笑着说道。
“闭嘴,小心我揍你。”八斗一只手离开方向盘,对着刘守财挥动了一下拳头威胁道。
“看看,我就说每次提到牛叫叫你就兴奋,说的话也会多起来。别别,咱说正经事,牛叫叫上次给联系的事情,怎么样了?别说你没联系过她,打死我都不会信的。”刘守财说道。
“那个老板的儿子同意了,说让你随时可以去让他爹清醒过来。”八斗说道。
“我就说嘛,这种戏码最容易赚钱了。一颗灵红可以救死扶伤,让人多活一天。病危病重昏迷不醒,灵红一出谁与争锋。就不信他不心动。”刘守财自夸的说道。
“无聊。”八斗淡淡地说。
“这话怎么说的呢?什么叫无聊,感情你这桑塔纳不是哥们我‘无聊’出来的?”刘守财歪着脖子道。
“我会尽快赚钱还给你的。”八斗说道。
“呸呸呸,哥又不跟你要钱。算了,跟你这种闷货说不到一起去。开车开车赶紧送哥回家睡觉,明天去赚那老东西的钱。”刘守财拍着车窗说道。
八斗打了一把方向盘,开车直奔刘守财所住的地方。
到了楼下,刘守财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八斗忽然喊道:“刘哥,你忘了给钱。”
呃……
刘守财僵直地转过头看向八斗,愤怒地喊道:“蔡高八斗!哥哥我坐车也要给钱的吗?”
“包夜,二百!”八斗的脸上一副淡然的模样,根本不为刘守财的凶悍所动。
“八斗,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是你刘哥,看看我这张沧桑被岁月和残酷现实摧残后的脸,你好意思从我拮据的生活费中要走两百块钱吗?你不觉得违心?不觉得良心上不安吗?这样的钱,你要过去,会睡得着觉,吃得下饭吗?”刘守财指着自己的脸,幽幽说道,那表情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俺娘说了,小白脸子没按好心眼子,你想黑我车钱就直说。”八斗不吭不卑的回答。
“你个死心眼的小子,气死我了。”刘守财跳下车站起身来,拍打着车顶。发出‘砰’‘砰’‘砰’地声音。
“给钱。”死心眼的八斗再次追债。
“你个死要钱的,早晚死在钱眼里。”刘守财愤恨地,艰难地,依依不舍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票子丢给八斗。
八斗认真的捡起红票子,对着初升的阳光看了又看,验证了真伪才心满意足的放到了贴身的口袋里。
看着八斗欠扁的葛朗台模样,刘守财长叹一声:“到底谁才是守财吝啬啊!”
目送八斗开车远走,刘守财轻轻的问自己:“这半年时间,八斗和那端木云端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八斗回来了,而端木云端似乎消失了,几次旁敲侧击的问八斗端木云端的事情,似乎……
似乎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刘守财再问八斗他经历了什么,八斗却总是摇头说自己也记不清楚。
他
04节、说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