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三十多万两呢。”
我捏了捏,又还给他,笑了笑道:“不少嘛,拿着吧。”
“皇上明鉴——”载滢躬身道:“这钱奴才不敢收,这是他们知道奴才不仅仅是外交部尚书,从洋人这买军火的差事也是奴才管着,时常的都有孝敬的,这次在英国呆的长,阿姆斯特朗公司的人亲自送来的,说是希望咱们往后还得多照顾他们生意,所以他们也是有求于咱们的。奴才想差事上还是得听皇上的,所以,还是呈缴皇上收入内帑的为好。”
“呵呵,拿回去吧。”这些商业上的贿赂可以理解,也是惯用伎俩,不要说是如今这清朝,便是后世这种事情也是屡见不鲜,而且这个也不是我目前关注的重点,我可不想因为这个责罚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兼着这个差事,这些钱是免不了的,朕内帑也不缺你这点钱,而且话说回来,你这身份地位,光靠那几个俸上的钱也是不够,自己心里有个节制就好。朕眼下还没有整顿这方面的心思,重点不在这个上头——”一下觉得自己话说满了,顿了顿道:“不过这个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外传,你要有个数,王公亲贵要给朕做好样子。还有,你要知道,洋人这种怕,就是怕也有限,他们很快就会不缺咱们这个市场的,咱们还是一个宗旨啊,先是买,往后就要自己造了,朕是深忧这一天会提前到来啊。”一战啊一战,真的是有可能提前到来的。
“皇上,奴才明白了,主忧臣辱,奴才以前有些荒唐放荡的地方,今后也要改了。”载滢像是被我这一番心底话感动了,眼角泛着泪光。我刚好起来的心情,也不想就这么再叹息下去,笑了笑摆手道:“好了好了,朕听你说这番话也是心慰,改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说你这个脾性也挺好,稍稍糙点也能让你跟洋人好交道。要你真改个性儿跟前头翁师傅似的板着脸训洋人,朕也万万不能用你了。好了,这便跪安吧。”
载滢被我这话一逗,收了泪莞尔一笑,跪安出去给英国人回话去了。我略准备了准备,也早早安睡,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下院轮番轰炸了。
“i say to you, my friends…”翻译将我的话同声大声地翻译成英文说给下院的议员们,这里坐着一部份这个国家实际上的决策者们,一点也不比维多利亚女王,索尔兹伯利伯爵差多少,我打起百倍精神,准备了一份自我感觉颇有煽动力的讲稿,从中英之间在清朝初年的交往开始说起,一直说到鸦片战争中国被打开国门,二次鸦片战争火烧圆明园的痛苦过去,又从光绪十七年两国缔结盟约以来,双方的友好交往史,尽管其间在日本问题上有些许分歧,但很快又走到了一起,如今,我以大清帝国皇帝的身份,远涉重洋来到英国,中英双边关系走到了最为亲密的一步,这是历史上的第一次,希望我的到访能够为中英关系打开一扇更为开阔的大门。
掌声是长久的,这也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台下座无虚席的议员们在拍着自己的手掌,也有一些欣慰。这番怎么也是耗费了我几乎一晚上的功夫,总算有所回报。
但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议员们的问题果然涵盖了我所预想得到的所有方面,另外当然还有一些超出了我的预想,全靠急智与口才,才堪堪的将场面控制下来。
“请问您皇帝陛下,我是自由党议员保罗.普林斯马克,如您所言,大英帝国与贵国之间有过不愉快的历史,而且这种不愉快加诸于您和您的国民身上要比大英帝国来的更多,那么,是不是我可以这样理解,您的国家在积蓄力量之后,有可能会向大英帝国发动报复性的行动呢?对不起皇帝陛下,我无意冒犯您,主要是因为您在德国的举动,与当年您与我国刚刚缔结盟约时的举动有了不小的偏差,而今天的中国,显然与当年的您的国家不可同日而语,狠不幸,我已经看到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陛下,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么?”一个中年议员的这个问题相当的具有代表性,这是我预料得到的,回答起来当然也不是那么困难。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笑泯恩仇。也有一句古话,叫做怨怨相报何时了。”我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回答他的提问道:“永远记着过去的仇恨,是对现在和未来的不负责任。大英帝国是世界头号强国,而我也看不出来这个伟大的帝国有衰弱的迹象
第二零一章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