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海兰泡固守,吉林的战线上,拼死对海参崴形成陆上包围态势。所以,我立刻下旨给了伊克堂阿和聂士诚,立刻与俄国人商议交换平民和战俘,同时务必在四月之前,强行攻下只有一万多人驻守的海兰泡,以六万余人兵力,拿不下这么个鸟大的城,他们将永远从我的将军序列中划去。
俄国人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扛不过失去远东移民民心,和兵败远东的双重打击,以及对将来沙皇的惩罚的恐惧。最终还是同意了换俘的要求。双方约定于三月十五日交换俘虏。
临行之前,命德馨去严斥了前锋营统领托伦布的无能,并令聂部节制骁骑营,依部节制前锋营,如果这两个营打不好,建制就此废止,由上述两部归建。这些个上三旗的子弟哪里受过这等的苦,平日里在京城作威作福惯了的,原本是脑子一热,想来升官发财的,如今到这大战场上锤炼一下,才发现战争远远不是想象的那回事。就是要让这些真正的野战部队好好管制一下。
对于海兰泡的拿下,我是有十足信心的,敌我实在是相差太悬殊了,再说海兰泡是个贸易集市改建的城,储备有限,且城防也算不上坚固,怎么拿也是拿,只是个时间早晚问题。
总之一句话,这次战争后,老毛子将会发现,以往凭着数千个哥萨克骑兵就能在黑龙江流域作威作福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回銮的时候,没有选择走来时的海伦府路线,而是沿着嫩江,走龙江府一线,顺便会见一下早就敢到龙江府候见的车臣汗部和科尔沁部,车臣汗部是驻防库伦的主要兵力来源,所以,有必要给他们的汗敲敲警钟,不要做昏了头的事情。而科尔沁则是老朋友了,现在虽然势力不如开国时那么大,不过仍旧也是直隶与辽东之间一股重要的力量。谈话也没什么新意,重点就在于一致对俄,不要做出乱子。族里面有亲俄的人,一定要肃清。
在龙江府驻跸当晚,就接到黑河的急报,交换俘虏完成,依克堂阿和聂士诚放下了竞争的心,两个人议定了配合作战的计划,并且对城内的俄国人下了最后通牒,引用中俄条约原文,严词斥责俄国人不遵信用,强占我大清属地的事实,要求俄方在三月二十日以前,放下武器投降,中方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并且礼送他们回到海参崴。
当我看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不由佩服这写通牒的人,这真是个好法子。
从法理上来说,无论说到哪里去,俄国人占领海兰泡都是非法,而且战局很明显,守是守不住的,就算指望从欧洲来援,败兵的消息能不能传回去还是个问题,传了回去到底援兵什么时候到,基本上也是个缥缈难待的东西。
如果按照通牒的要求,那就更好,交出军备,火枪大炮全部交出,其后的事情很显然,就是俘虏,用来进攻海参崴的俘虏。
写这个通牒的人显然完全领会了我的战略格局,海兰泡是次要的,海参崴才是最重要的目标。这个通牒的行文者,我也很快知道了他的名字:徐世昌,直隶天津人,于河南卫辉生长,光绪八年也就是1882年中举人,光绪十三年中进士,授翰林院编修,光绪十五年晋侍讲,与张之洞相契,信奉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在京时与李鸿藻私交甚笃。光绪十六年,礼亲王世铎奉上谕组建龙旗军,弃笔从戎,在军中与洋人过从甚密,以其聪慧迅速掌握了炮兵指挥技巧,被任命为炮营管带,衔武职从四品。
这个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在这时候发挥出他的才华也是正得其所,我不想这时候便召见他,虽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仅仅局限于炮营管带这样一个小小的职务上。
仍是沿着嫩江,一路迤逦向南,至大赉厅,穿科尔沁草原,仍返奉天,到奉天盛京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二十七了,从北方传来消息,海兰泡驻军抵抗不住强大的军事压力和粮食储备渐渐见底的压力,在远东军政最高指挥官阿列克塞耶夫大将和阿姆尔省长官格里布斯基的率领下,向清军最高统帅依克堂阿投降,遵照前面的约定,清军保证俄军的人生安全,一万多人的俘虏取整,一万人于当地关押,并在黑龙江驻防八旗的驱使下,充作苦役,加强海兰泡城防,在海兰泡建立府治,上表朝廷要求派驻流官,我回复让瑷珲副都统凤翔从奇克勒回海兰泡驻守,暂时以军管恢复秩序,当地原先的俄罗斯居民四千多
第八十八章 外捷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