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可为把目光打到岳清兰身上,似乎刚发现岳清兰仍站着:“哎,清兰同志,你怎么回事呀?站在那里干什么啊?没人罚你的站,找地方坐下!”
岳清兰四下里看看,仍没发现一张空位子,只得窘迫地坐到了“受审席”上。在“受审席”上坐定后,岳清兰心里一阵酸楚,这种难堪对她来说从没有过。
余可为继续做重要指示,话越说越明了,就差没点她岳清兰的名:“放火案不好好去办,捕风捉影的事倒干得很起劲!为一封匿名信查了近三十天,找市委,找纪委,找公安部mén!结果怎么样?莫须有!严重干扰影响了放火案的起诉审理!这就让我奇怪了,我们这位同志究竟是怎么了?当真是重视反腐倡廉吗?有没有个人目的啊?帮帮派派的因素是不是在起作用啊?我看总有一点吧?总是不太正常吧?今天我对这件事提出批评,并不是要庇护**分子,是在讲一种大局,讲一个原则,讲同志们的党xing和人格!匿名信应该说是我国政治生活一个比较普遍的现象。经验证明,每逢领导班子调整,干部提拔调动,或者发生某些突发xing的大事情,这种匿名信都少不了!举一个例:林森同志到彭城来做市长时,我和省委几个常委就收到过辱骂诬蔑林森同志的匿名信。在省委常委会上,我就明确表示了态度:如果怕这怕那,不敢担责任,不对自己的同志负责,让一两封匿名信影响到我们对一个市长的任用,华共江东省委也就太软弱无能了,我们也该回家抱孩子了!”
会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岳清兰注意到,这完全是自发的掌声。
林森在掌声平息后,chā话说:“余省长今天说得太好了!匿名信问题确实是我国目前政治生活中的一个普遍现象,就连我们检察长背后也有匿名信告嘛!”看着岳清兰,似笑非笑地说,“清兰同志啊,那些匿名信我请你带回去看看,你偏不愿看,其实啊,看看还是有好处的,能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嘛!”
江云锦也跟着发起了感慨:“是啊,是啊,在这方面,我们的教训太深刻了!过去就有这种说法嘛:‘别管我说的有没有,八分钱的邮票就让你原地踏步走!’现在不是八分钱了,是五máo钱了,匿名信的成本涨了点,可有些人还是乐此不疲!怎么办呢?我们组织上就要有数,就要有态度,不能对自己的同志不负责任嘛!”
今天这被动太大了!这个该死的xiǎo人方怀正,竟然把她推入了这么一种无奈的境地,竟然让她ji起了如此严重的一场官愤!在目前这种对上负责的体制里,谁不知道官愤的危险大于民愤啊?引起民愤实际上并不可怕,只要上面有人保,还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升官。而ji起官愤,尤其是顶头上司们的官愤,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为了掩饰窘迫和狼狈,岳清兰低头做起了记录,长发掩住了俊美的脸庞。
林森发现了,冲着岳清兰敲敲桌子,提醒道:“哎,哎,清兰同志,你这个,啊,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讲了不准记录吗?还记什么?记在脑子里就行了!”
余可为却讥讽道:“让她记嘛,清兰同志可以例外,这个同志不惟上嘛!”
岳清兰实在忍不住了,努力镇定着情绪说:“余省长,林市长,你们今天批评的可都是我,是我和目前由我领导的彭城市人民检察院啊。你们的重要指示我不记下来恐怕真不行,回去以后不好贯彻落实嘛!”说罢,又埋头记了起来。
与会者们全被岳清兰的顽强和倔强搞呆了,会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唐旭山这时开了口,和气而严肃地道:“清兰同志,不要这么意气用事!”
岳清兰冲着唐旭山凄然一笑,这才迟疑着把用于记录的笔记本收了起来。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大mén忽然被人推开,一个温和而坚定的声音从mén口响起:“哪位同志不唯上啊?好同志啊!萧老生前有一句名言:‘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我的办公室里还有这样一幅字,我每天上班,都以这句话提醒自己。看起来,下次我得把这幅字送给咱们这位彭城的同志了,啊?”
这个声音忽然出现,全场领导干部同时脸sè一变,只不过有些是由轻松转为紧张,有些是由紧张转为轻松。
来人正是一身白衬衣黑西ku,正装打扮的
第026章“神仙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