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皇帝排行第七,当着外人的面儿,他称呼皇帝七爷。
春妈妈一瞧一大堆侍卫杀进来,吓得尿都差点儿撒了出来:“壮士!奴家小本经营!求放过!”
皇帝淡淡地看向了她:“皇后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春妈妈怔了怔,眼睛一亮:“有!钱袋!”
还是一个只装了两张银票的钱袋,且一张银票被写得乱七八糟,另一张被戳得千疮百孔,要不是它来自皇后,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她早拿出去扔了。
皇帝打开钱袋,这袋子的质地一摸便知不是上官若的东西,可那银票上的字迹却真真切切出自上官若的手。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两首唐诗罢了。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多公公挠了挠头:“皇上,娘娘写诗做什么?”
皇帝没说话,看了一眼破了不知多少个洞的银票,把它往这张银票上对齐了一放,窟窿里,有字出现了。
自、不、灭、独。
多公公一头雾水:“这是啥?”
皇帝在脑子里理了理顺序:“独自不灭。”
多公公问:“什么意思啊?”
皇帝摸着银票上被泪水模糊了字迹的地方,面无表情道:“独自前来,否则灭口。”
“啊?独自前来?一个人去吗?皇……”看了看春妈妈,多公公咬牙一转,“七爷!不可啊!”
春妈妈恨不得把头垂进裤裆里了,她是傻子也有几分明白了,皇后娘娘不见了,案发现场就是她的梦红楼。
妈呀,出大事儿了!
皇帝此刻没功夫与春妈妈计较,不过这个养着那么多小白脸的地方着实害人不浅:“拆了!”
他一声令下,侍卫们便开始砸招牌了。
“呜呜……大人!壮士!老爷!七爷!您放过奴家吧!奴家小本经营啊!做到今天不容易啊!”
春妈妈哭得潸然泪下。
是真的不容易。
怡红院被京兆府给掀了之后,她费了多大力气才巴上梦红楼。
眼看着靠戏班子打出了名气,就连郡主与皇后都对这儿的戏子产生了兴趣,哪知没嘚瑟几天,便又让给人拆了。
“我这辈子是跟青楼有仇哇!”
……
皇帝收好信件后离开了。
多公公忙不迭地追上去:“皇上!皇上!您不能去啊!这是个陷阱!”
还是个狗血得不能再狗血的陷阱!
跟皇后娘娘平日里看的市井话本一模一样,这玩意儿,看多了居然也能成真,什么世道哇?
皇帝牵了自己的宝马。
多公公扯住缰绳:“皇上!是不是纳兰嫣抓了娘娘?”
除了她,他想不出谁跟皇后的八字这么犯冲了!
皇帝翻身上马:“让开。”
多公公抱住马脖子:“皇上!您不能去!真不能去!”
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吧,年度好奴才,必须要拼命拦下前去送死的主子。
“皇上!咱们把燕王抓来吧!燕王是纳兰嫣养大的,与纳兰嫣情同母子,有他在手,纳兰嫣一定会放了娘娘的!”
燕王,即曾经的四皇子,在纳兰嫣膝下长大,弥补着纳兰嫣痛失爱子的空虚。可这一切在皇帝看来,都是些迷惑人视线的东西。纳兰嫣若真在乎燕王,当初策反时就不会不带走燕王,她难道不明白,抓不到她,他们便很有可能找燕王泄愤吗?
一个真正在乎孩子的人,不会让孩子冒一丝一毫的风险。
纳兰嫣表面仁慈,实则心狠手辣,她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他可以赌,可他不敢赌。
皇帝推开了多公公。
多公公没了马脖子抱,便抱住了他的脚:“信上没说地方儿!”
皇帝:“说了。”
多公公:“哪儿?”
他怎么没看出来?
皇帝不想跟这个智商堪忧的
39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