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笼,紧紧地搀着肖瑶。
肖文虽然没有跟着去,但是在家里也是坐卧不安的。
赵秀丽暗暗叹息,劝道:“没听说什么风声,想来不要紧的。肖达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撑不起来什么大事儿,小事也把他吓住了。蝎蝎螫螫的,倒把别人也吓一跳。”
“我没担心,你睡吧。身子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等阿瑶回来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别瞎操心了,你也忙了一天了,现在家里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里里外外都靠你一个人,你不要思虑太多,让我担心。”
“嗯,知道了。你快睡吧。”
两口子小声说了几句,便都睡了。
肖瑶跟着肖达来到老院,见院中漆黑,只有堂屋里点着一盏油灯,显得阴森森的。
肖达离多远就喊:“阿瑶来了。”
苗云忙窜出来,道:“阿瑶,你快过来,你奶奶快不行了!”
肖瑶有些诧异,平时不是山贼似的成天骂街、打人的老行家,这老太太也有“快不行了”的一天?
众人尚未进屋,扑面而来的一股骚臭就把人熏得一个跟头。
肖达从外面猛一进来,也干呕了一声,厉害苗云道:“可是刚才又拉了?你给她换垫子了没有?你怎么不开窗?”
苗云委屈道:“我换得快,也没她拉得快!我不伺候了,你来吧!”
肖瑶几人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
肖老太睡在东边套间里,听外面众人吵嚷,自己也没有力气骂人了,只是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哼哼着,像头猪似的。
肖瑶冷冷地问:“这是怎么了?”
“我路上不给你说了吗?吃坏了肚子,拉了好几天了,不愿意吃药。结果不就成这样儿了!”说起来还是那两只烧鸡惹得祸。
肖老太头天在明城吃多了烧鸡,在家里和肖琴说了一下午的话,本身肚子里就积了食,就没有怎么消化。
郭环买了一只鸡,又放了一夜,不太新鲜了。
第二天回到胡家庄,中午和肖达一家子一起吃了烧鸡,肖老太哪里忍得住,鸡腿肖端一个她一个,鸡翅肖端一个她一个,鸡头肖端一个她一个……鸡屁股!总之,老太太又吃撑了!
说起来,六十多岁的人,本来肠胃功能就差,平时没什么油水的肚子,一下子来了那么多实在货,肠子也不愿意啊,当天夜里就拉在了被窝里!
把苗云给恶心的,骂骂咧咧地一天。
肖老太也不去请大夫,第一花钱,第二说起来不是丢人吗?
本村的大夫就是肖瑶,才不想让她看笑话呢。
肖老太一个人忍着,想要把这病扛过去。结果,越抗越扛不住了。
一天竟然入厕七八次至十几次,现在变成几十次了,当然了,上厕所已经没力气了,慢点就拉在便桶里、快的话就直接拉裤子里、被窝里了!
苗云忍住恶心伺候了几天,终于爆发了,“肖达,你闻闻家里都什么味儿了!都快赶上他娘的茅房了!要是再不给她请大夫,我带小宝儿回娘家去了啊!谁愿意伺候谁来,凭什么老是我给她擦屎擦尿的!”
肖老太其实已经拉脱水了,早就没有了力气跟苗云吵。
此刻见肖瑶来了,只有翻白眼的份儿了。
肖瑶左手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肖老太,“让我看吗?让看就伸舌头出来看看,不让看我就走了啊!”
肖达忙赔笑道:“阿瑶,既然来了,别跟病人一般计较。看看情况,给她开个药方吧。”
随即,又转头厉害肖老太,“娘,你配合些!”
肖老太闻言闭上眼,乖乖地伸出舌头,跟条狗似的。
“舌苔黄腻。”
肖瑶伸手号了号脉,“脉滑。”
肖达忙道:“便有脓血。”
“嗯。”肖瑶道:“黄连一钱克,木香三分,莱菔子二钱,槟榔一钱,焦山楂二钱半,金银花六钱,焦粬二钱,厚朴一钱。水煎服,每日一剂,日服两次。”
本方清热导滞,主治赤白痢(细菌性痢疾)。
“今儿个一天拉了几次?”
苗云气呼呼地道;“没有一百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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