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着人给老姑奶奶送信……”
因着那年轻的继婆婆的关系,她比往日更为巴结叶钟氏,与这继婆婆斗法,她少不得要拉外援,自然得投叶钟氏的好。
叶钟氏看这侄儿媳妇说话从结结巴巴到顺利,眼里的同情也做不得假,这后面说的话与那大管家的话对得上,暂时也没再疑她。
遂一把松开钟大奶奶的手,她率先往府里走去,她要去看亲娘最后一面。
钟大奶奶愣了会儿神,狐疑地看了眼府里的大管家,当下也没时间细问老姑奶奶都问了他什么话,赶紧提起裙摆去追疾步匆匆的叶钟氏,“老姑奶奶——”
那大管家看着这座山走了,这才敢真正用袖子抹了抹汗,亏他当了这府里一辈子的管家,居然还如此怵这老大姑奶奶。
对于老太太的死,他不是没有疑问的,毕竟之前老太太没有死的征兆,就连太医说活到今春没问题,突然就去了,谁不生疑?
但这府里龌龊事历来不少,他一介下人哪敢寻要究底,能做的就是做好本分事,候府出殡,要忙得事还在大把,睑了睑眼眉,他又开始转头吩咐人办丧。
叶钟氏之前强捺下的性子瞬间又变得心急如焚,赶到老太太停留之处上台阶时险些跌倒,好在身后跟着的钟大奶奶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瞧也没瞧这侄儿媳妇,强撑着身子往堂中走去。
里头的哭声震天,似乎专哭给她听。
正在干嚎着哭灵的众人看到叶钟氏跌跌撞撞一脸妣丧地走进来,忙停下哭声,均怔怔眼地看着她,这正主儿总算是赶到了,这灵前,也就叶钟氏是老太太的血亲。
“大妹,节哀。”神武侯早已披麻戴孝地走上前,表情看似哀凄,实则眼里的喜意掩也掩不住,这养母压在他头上多少年,他就恨了多少年,如今这大山一去,他顿时感觉人都轻快了不少。“我已着人快马加鞭通知二妹与三妹,相信她们一收到消息就会赶回来奔丧。”
“老姑奶奶,你可算是来了,老太太这回上路也能安心了。”神武侯那年轻继妻钟郑氏用帕子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睛。
叶钟氏没有理会这俩人的假惺惺,看着那停在灵前的棺材,眼里的泪水如决堤而下。
许是为了她能见上最后一面,棺材盖还没有封钉,她步步如踩在钉子上走上前,到了棺材旁,一低头就是娘安睡的容颜,什么时候她那活生生会哭会笑的亲娘躺在棺材里不言不语。
她伸手轻抚着母亲的脸,这会儿她娘脸上还是软软的,泪水就那样划过脸庞滴落衣襟。
如果今天娘是寿终正寝了,她估计不会这么悲伤,毕竟人老去终难免一死,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偏偏她娘死得突然,死得不清不楚,这叫她如何接受?
“娘——娘——”
她带着泣泪突然悲呛高喊出声,吓了堂中一众“孝子贤孙”一跳,众人暗暗面面相觑,随即赶紧低下头接着哭丧。
神武侯赶紧把眼里之前难掩的喜意掩下,只见他信步上前,伸手轻拍叶钟氏的肩头,“大妹,别让娘走得不安心,你还是节哀顺便为好,娘生前最疼你……”难得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话,反正这些话又不要钱。
钟郑氏也不好干看着,也赶紧随着老丈夫的话意说些顺耳的体己话。
“我娘怎么走的?”
神武侯被叶钟氏这带泪突然转头一问,那安慰话瞬间就停在那儿,他舔了下干涸的唇,老太太没时他刚好在府外,一回府就听到这消息,得到的消息不比叶钟氏多多少,遂也听把之前大管家那话说出来给叶钟氏听。
“对啊,老姑奶奶睡梦中过世,我们这些做晚辈也不想的,这一切都是天意。”钟郑氏忙在一旁帮腔。
“我记得之前老太太午睡时,婆母可是在一旁侍疾,这老太太是怎么没的,婆母应是最清楚不过。”钟大奶奶突然道。
钟郑氏一听这话立即犹如炸毛的猫,“我怎么最清楚不过,老大家的,你可得把这话说清楚,我接到的消息比你还晚,我还想问你呢?”
钟大奶奶皱了皱眉,她平日里是与钟郑氏不对付,但如今在老太太的灵前,她也犯不着引战,怎么着也得给死者体面,“婆母这话什么意思?老太太午睡时,是你跟我说你守着,我
后续 四十九 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