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斤斤计较吗?我们一直就在外面等着,只要陈元一出来就准备把魂笔还给他,好让他欠我们一份人情而已。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好像是我们的错一样?!”
如果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看着旁边,而是与旁人对视,这话倒有几分说服力。
林跃一听居然还能这么辩解,连忙收回刚刚的话:“就是就是,我和师姐不过是同朋友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不要当真!”
石正源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若不是丁一卓出面在处理,他就要骂人了。谭校长干脆起身向李铭道:“我先出去一下。”李铭微微点点头,望着了何丹一眼,没有说话。
丁一卓简直要被这两位天真的欲盖弥彰气乐了:“好吧,你们是开玩笑。那陈元的魂笔呢,现在拿出来还给他吧。”
他们哪里拿得出来,陈元的魂笔一得手,两人就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了。
何丹别过眼神,口中却狡辩道:“我们看到谢首给了陈元魂笔,知道计划没有成功,就把魂笔扔了。”
“你们看见谢首把自己的魂笔给了陈元,就认为这是肯定不符合比赛规则的魂笔,也不出来阻止,反而把师弟的魂笔扔了,转身又去投诉陈元违规。”丁一卓的语气满是嘲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有一点身为京华学生的自觉吗?有一点身为学生会成员的荣誉感吗?这么陷害同校师弟,你们觉得很有趣,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丁一卓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表妹的蠢的体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一直还是默默忍耐着给她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他一向认为人蠢可以,但不能不认清自己的立场。勾心斗角可以,狗苟蝇营也行,但是为了一己私愿拆自家墙角不顾就不行。
对于何丹,他是彻底放弃了。
丁一卓转身向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纪律监督会工作人员:“对于这两人我已经无话可问。相信诸位心里也都有的判断。但这两只魂笔是我校学生谢首亲手所制,是符合比赛规定的。”
林跃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就算自己倒霉了也要再拉两人下水,高声叫道:“他说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他不过是一个大一学生,大二才会开始学习画导流图,大三的学生才开始学习做魂笔。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也就是丁主席你会信这种人信口开河!”
工作人员看了看两人:“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也无法评判,还是请这位谢首同学亲自来解释吧。”
简墨要来清洗液,带着手套将残留的点睛冲洗干净,然后打开那两只魂笔的保险环,仔细查看了内部机构,才向工作人员道:“这两支笔是我的作品。”
“检查的那么仔细?”林跃嘟囔着,“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既然知道有人喜欢玩些阴人手段,我自然也要小心点。万一陈元手中的魂笔中途又被人掉包成别人的,我若莽莽撞撞地认作是自己的,就算事后分辨,又有谁信?”简墨平静地解释。
“你——”林跃又不是傻子,自然至少简墨在含沙射影骂他。
何丹到底比林跃还是多一点智商,没有浪费上无聊的唇舌之争上。早已经被丁一卓和院长的目光刺激得快要崩溃的她用一双已经发红的眼睛盯着简墨:“你怎么能证明这魂笔是你亲手制作,而不是买的或者别人送的。”
简墨向工作人员道:“比赛里有让选手证明魂笔是谁制作的规定吗?”
这个当然不可能有,参加比赛的人数如此之多,如果一一取证,哪有那种时间?事实上规定是如此规定,遇到比赛中肯定有不乏那浑水摸鱼成功的人。但民不告官不纠,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一般谁也不会去主动去检验这个环节。只是如这般已经被人摆上台面的投诉案,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复,恐怕赛事的公正性就荡然无存了。这对于一场横跨亚欧大6吸引世界无数人目光的造纸盛会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因此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市级预赛,谁也不敢轻易敷衍过去。
简墨嘴上这么说,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忿。他既然当初有胆量拿出魂笔给陈元,此刻自然不可能退缩:“要怎么证明,要我亲手做一次吗?材料和手工倒好说,但有些处理工序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如果不计算魂笔实际使用效果的话,我可以演示一次制作工艺。”
工作人员显然也觉
064这是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