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脸色,“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林子淼发愣地盯着父兄严肃的面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呆滞地摇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胡说,你没事你干什么失踪了一天?”林子鑫不信她的话,“而且唐少这么喜欢你,他不会和你就因此分手的,你没看直播吗,他没有说要取消和你的订婚。”
林子淼皱了眉头,理智渐渐回归,她一擦眼泪,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不要再提他了,他不要我了,我也确实没有出席这场订婚宴,是我的错。”
她靠在林泉肩头,闭上眼睛不再讲话。
不管林子鑫问什么,她都不再搭腔,回了林宅,她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第二天午时醒来后,她对着那个莫小韵送来的礼品袋子发了呆。
终究还是可惜。
她摸了一下右眉上深重的伤口,脸色瓷白如雪,套上一件军绿色棉大衣,出门了。
她先去了那天出车祸的路口,正好避开了监控摄像头。
她坐在出租车里,盯着那条干净如昔的路段,去了附近的交警站询问。
交警对于十九号中午的那场惨烈车祸很是茫然,林子淼难以置信,问得多了,交警不耐烦起来。
林子淼脸色冷冽起来,要求查看那天的监控录像,试图从视频里的车辆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但相关人员拒绝了。
拒绝得很干脆。
林子淼冷笑,察觉到了端倪。
询问无果后,她去了医院。
穆氏说穆渊在凌晨的时候醒过来一次,但又昏迷了过去,她半是忧半是喜。
林子淼沉默地叹口气,对于穆渊,她有内疚。
她觉得,是她连累了他。
天黑的时候,她回了林宅,在客厅里见到了皇逸和莫小韵。
莫小韵红着眼圈,见到她扑过来,拉紧了她的手,焦急问:“三水姐姐,你该不会要和白哥哥分手吧?”
林子淼尴尬笑笑,不回答。
皇逸拖过莫小韵,抱歉一笑:“不用理她,她最近太闹了。”
莫小韵很凶地回吼:“你才闹,你才闹!我在关心姐姐和白哥哥!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她说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林子淼没办法,安慰了她几句,却闭口不提自己和唐白的关系。
莫小韵哇哇地叫,不肯依。
林子淼叹口气,从楼上拿下莫小韵送给唐白的那条男款围巾,“小韵,你送给你白哥哥吧,他现在不想见我。”
莫小韵一听,伤心地哭起来,使劲儿抱住林子淼,“我不要我不要!三水姐姐你是要离开我了吗?我不要!”
她在林家哭闹了半天,被皇逸强行拖走了,也带走了那条围巾,转送到唐宅。
莫小韵坐在车里死活不要进去唐家,皇逸没办法,只得自己进去。
又过两天,唐家和林家都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前几日的那场笑话订婚宴只是一个荒唐的梦罢了。
林子淼在家里待了几天,等到车祸的伤都好了,右眉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像一道沟壑,将一条修长的秀眉硬生生隔成了两半,所幸伤在眉梢部位,并不是太影响美观。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入冬,到了十二月份。
唐白忙碌了起来,唐家和几家高门一起开始筹备政要选举的拉票活动,他和林子淼的订婚仪式没成功后转而又和高家合作了起来。
高家乐意而为,一边打着把高以美嫁过去的主意,一边竭尽全力帮助唐白赢得这次的政要选举。
林家没有任何声息地沉默了下去。
林子淼以最低调的方式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下课,避开所有能聚到一起的人群。
因着这次订婚宴上放了唐白鸽子,她现在名声很大。
十二月底,一直在医院躺着的穆渊终于可以出院了。
他住院的那段日子,林子淼天天去看他,微笑着和他讲话。
为了保护她,他伤得很重,后背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脖子上手臂上脸上的伤也大大小小几十余处。
所幸,那些伤痕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好起来。
114岁月静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