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种给予和所得,被人恶言相向有的时候能让自己更加的心胸宽广和豁达,在修心上,这也是必经之路,没有捷径。这一关过去了,就修顺畅了,过不去,就堵住了。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想问题想多了的人会睡不着,我恰恰相反,当事情没个定性的时候,我反而容易入睡。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村里没有城市的喧嚣,睡得很舒服,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下了楼就问到让人唾液忍不住分泌的菜香,这种吃了睡睡醒吃的日子偶尔过一次还真是挺舒坦的。
吃完下午饭,我带着顶斗笠扛着锄头挎着包顶着炎炎烈日就出了门,活像一个辛勤善良的农民伯伯。我还是决定先去那个山中平地先布置一下,运筹帷幄嘛,要想晚上不那么累,白天就得做准备。还有昨天烧掉了其中一张符,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个大的困阵产生影响,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那七个阴魂产生影响。如果被破坏导致那几个阴魂跑了那要再送就很麻烦了
。
不过这种几率很小,就像鱼缸中间隔层玻璃对面放上鱼饵,久而久之,就算把玻璃拿掉,鱼也不会想要过去那边。
又是一阵跋山涉水,我来到了那个平地,除了刘健爷爷迁坟挖出的那个坑之外,一切都很稀松平常,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有个偌大的阵法和几个灵神在,还真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微风徐徐,鸟叫蝉鸣,给人一个心旷神怡的满足感,就是太阳有点大。
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测量规划出三个长方形的范围,宽一尺,长三尺。刨开了上面那层浅浅的草,漏出一块比较平整的黄土,由于上面有草又正好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所以土质不算太干。
为什么要刨三块这样的地方呢?那是因为我准备在这上面刻画送魂的符咒。
这是个体力活,也是个细致活。以前用过的次数很少很少,是用来批量送魂的。很少有人用,因为太麻烦了。
为什么麻烦呢,我给你们详细说说,首先要下罗盘找方位,找到方位之后要算大小,算好之后要把上面的草刨掉,而且必须是草根下,水泥地磁砖什么的都没有用。清理出来平地之后要在上面做法事开地符,在上面铺上一层薄薄的香灰。这些都做完之后就要用坟土混合上朱砂开始在上面描绘出符咒的大致轮廓。
地方大,比在黄符纸上画起来要难多了,所以需要不断的调整。调整好了之后再用坟土在填充符咒的笔画走向,最后看起来就像是平地上凸起来的一道符咒。这还不算完,因为无法刻画符印,所以在符咒的笔画走向弄完之后要做法祭符,祭完之后还要在凸起的坟土上点上朱砂。
说起来很难,做起来更难,后面的那一个地符我是在打着手电的情况下做完的,如果旁边没有坟给我提供坟土的话,我会直接放弃这种做法。
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整整差不多六个小时的忙活总算收了尾,打着强光手电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挺自豪的,又了这三个地符,等会儿送魂的时候就要省事很多。
找了块草皮趟了下来,关掉手电看看四周,居然漆黑无比,昨天晚上还有的一轮弯月也躲进了云层之中,微风吹佛着我脸上的汗水,很舒服的感觉,好在这风强度不大,吹不灭我的红烛。
正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的时候,我妈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怎么还不回家吃晚饭,我这才想起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和她说了,抱歉的说了句有事,叫他们吃完早点睡。她也没多问,只是哦了一声叫我小心点就挂断了电话。
回去一趟太远,时间够是够,但是我的体力不够,晚上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折腾不起。
躺在草地上,感受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想起以前师父为了给我练胆,强行把我丢在两个坟堆睡了几晚,那个时候很害怕,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冲出来一样,而时隔这么多年,我自己不也主动躺在了坟堆中间了么?只不过心态截然不同,那个时候不了解它们,总是觉得它们很可怕,现在已经够了解它们了,也就不怕了,释然了。
也许是太累了,躺着躺着就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而且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对我来说更加催眠,想睡又怕错过子时送魂,干脆把手机定了个十一点的闹钟,丢在耳边,开始闭着眼睛打起瞌睡来。
第一百八十九话:迁坟十一